叶倾歌看着老将军，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听说你平时同谭寻走得挺近，又觉得他如何？”老将军又继续问。
叶倾歌一时还是不能明白老将军的用意，只得笼统的回道：“两人都挺好的。”
“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自己想好。”老将军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叶倾歌，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叶倾歌猛地明白过来，这是问她愿不愿意嫁给瑞王？
“孙女虽与谭寻从小长大，但自小便只当哥哥一般相待。至于瑞王爷……”
“瑞王爷救了孙女两名，不管如何，孙女嫁给他也是不错的。”
老将军收回目光，“你觉得好那便好吧。”
老将军的声线很缓慢，带着一丝哀意在里面。
叶倾歌顿了顿，既然说到这个，她还是打算询问一番，便试探般的开口，“虽然这门婚事不是父亲相看的，但毕竟是皇上亲赐，也是孙女的荣幸，想来母亲也是欢喜的。”
不出叶倾歌所想，当她说当母亲时，老将军严肃的神色明显的裂了一下。
如此，她也就放心问了，“孙女有一事不明，想祖父告知。”
老将军疑惑的看向叶倾歌，“想问什么？”
“父母亲当年成婚经过外祖父外祖母的同意了吗？”
老将军的神色在一瞬间竟是黯淡了下去，良久过后才抬眸看向叶倾歌，见她眼底深深的疑惑，仿佛回忆起什么，缓缓开口，“当年，你母亲原是不想嫁给叶朝的，若不是我……叶朝是个不错的男子，对你母亲也是是顶好的，可没成想，你母亲却难产而死……而那个时候，我也才知道，她心里对嫁给叶朝一直是不满的，心有郁结，郁郁寡欢，才会难产……”
叶倾歌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曲折，结合叶朝所说，想来当时母亲也未曾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说过她未婚就怀了她吧。不然，照外祖父的脾性，也不会让母亲嫁给叶朝的。
那她的身世，将军府也是不知道的。
“如果母亲在世，也是不希望外祖父因为这件事而伤心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祖父也不要再自责了。”
老将军抬手拍了拍额头，抬头看向叶倾歌，“也罢也罢。”
“歌丫头给外祖父说句实话，这瑞王到底是想嫁还是不想嫁？”老将军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你若心里有了中意之人，那外祖父即便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去求皇上。”
叶倾歌心里的止不住的暖，她知道，外祖父是想把当初亏欠母亲的还在她身上。
“外祖父不必麻烦了。倾歌心里……确实有了中意的人，就是瑞王爷。”叶倾歌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有点小女孩的娇羞。
老将军好不意外的震惊了一下，看着叶倾歌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那便好，那便好！只是……”
老将军眉头一皱，额头上爬满了皱纹，“歌丫头可知道瑞王与皇后的事？”
“知晓一些。”叶倾歌眉眼沉了沉。
“男子年轻时意气风发，做些糊涂事也没什么。瑞王年轻时是个天之骄子，战绩累累，外祖父也敬他几分。即便如今这般，但毕竟底子在那里，外祖父相信他也差不到哪里去。”
“当年与唐家大小姐传得沸沸扬扬的情深，也不一定就会是真的，否则瑞王即便是臣子，当时也绝对不会甘愿将妻子拱手让人，这有关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外祖父说这些，歌丫头可能理解？”
叶倾歌原以为，老将军只是想安慰她，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哪个男人会没有点糊涂事，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可越往后，她就发现，老将军是想告诉她，瑞王，不是如众人看见的那般简单。
“能，我自己会小心的，外祖父放心。”
“嗯。”老将军欣慰的点了点头。
恰在这时，自门外传进来一道年长的男声，“老将军，老夫人说饭菜都准备好了，该开饭了。”
门内的两祖孙听言，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叶倾歌在将军府待了两日。两日里她对将军府的人也彻底认识了个透彻，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旁门贵府里的勾心斗角，生活得倒是很恣意。
第三日，叶倾歌便打算回叶府了。
“表姐，你能不能再多住几日？”许墨星稚嫩的身音软软的传进叶倾歌耳里。
“表姐已经叨扰两日了，再住下去，表姐的父亲就该担心了，所以星儿乖，日后有机会表姐还会来找你的。”
说话的叶倾歌又直起腰，看向大舅母和二舅母，“两位舅母回去吧，这两日真是叨扰了，我这也就回去了。”
“下次再来，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吴桐。
周子静拉住许墨星，这才笑着道：“下次来多住几日。”
“好。”
“星儿，跟表姐说再见。”
“表姐再见。”
叶倾歌笑着回了声，“再见。”这才转身上了马车，回了叶府。
整个京都都还在春节喜庆的氛围中，街上人来人往，满面春风。每年春节原本是要举行宫宴，宴请百官的。可今年，冷皓云下旨，将宴席推后，待边关将士门回来后，再与接风洗尘宴一并举行。
回到的叶府的叶倾歌还没得及做下喝口水，老夫人便又派人过来了。
“小姐，老夫人吩咐，明日瑞王府就来接人了，让小姐好好准备一下。”
叶倾歌心底微微撇撇嘴，怎么有种让她去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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