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又是一柄钢枪扎进傅庆的胸膛，血犹如喷泉一样涌出来，傅元嘉看傻了，她知道战场危险。
可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么危险，生死就在一瞬间，不过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她不记得了。
“嘉儿，快走！”
“大哥！”
傅元嘉想上前去帮忙，却听见身后一声马的嘶鸣声，自己被一只大手捞起来，放在马背上。
“嘉儿——”傅庆想要追，却不敌马儿跑得快，而且身边还有源源不断的敌人，他脱不开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元嘉被人掳走。
“放开我！”
“……”
马背上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跑，没有一刻停歇，直到见到一条河，还有安营扎寨的营帐。
“啊！”
傅元嘉被人从马背上扔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这才看清面前的男人，他很高还带着面具，一身的铠甲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是谁！”
“是我。”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刚毅的面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有傻气，没有憨厚，他像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君主。
“阿……树……”
“是我。”
傅元嘉愣了半天，脑子糊成了一片浆糊，阿树见她发愣，便要上前来抓她的手臂，却被傅元嘉一把甩开。
“别碰我！”
傅元嘉举起双手，拉开两人的距离，叹了一口唾沫，她一直觉得阿树的死另有隐情，但是……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之前的事是一个骗局，甚至是一场阴谋，悲愤交加，她甩手就给了阿树一个耳光。
“……”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远处的士兵都震惊了，没人敢对可汗这样，这个女人死定了。
阿树没有发怒，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憨然地一笑，问：“娃娃，是我，我还活着，难道你不开心吗？”
“闭嘴！”
傅元嘉怒不可遏，“别用这副面孔看着我，太让人恶心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现在还活着，简直在侮辱我的信任。”
“呵！”
阿树自嘲地轻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都知道你聪明，但是没想到你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前因后果都理清楚了，太可惜了，我还想多当一会儿阿树。”
“……”
傅元嘉咬着牙，强忍着眼泪，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阿树已经死了。”
“那你可以叫我卓木舒泰，卓木克可汗。”他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有问题的？白凤衣的出现？还是……铜镜？”
“不，更早。”
傅元嘉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我把你带回来那一年的上巳节，我好像看到你进了一家茶馆，回去的时候你背着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啊~~~居然这么早。”
桌木舒泰有一点诧异，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反而一直留我在身边，这么多年呢？”
“因为……”
傅元嘉欲言又止，一口腥血吐了出来，脖子一歪便栽过去了，倒进了桌木舒泰的怀里，“娃娃，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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