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在短短的沉默中迅速把方敬远定位了，心里便更加显得踏实。
不过，她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你今晚没有加班吗？”
“当然加班了，否则会这么晚没吃饭吗？”
“难道你们仅仅是开会了，但没有实际布置？”
方敬远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刑警。”
方敬远迟疑一下，才轻声讲道：“我们接到报案，得知有两名海关缉私警被暗杀，其中一名缉私警几乎被灭门，于是就加班召开一个会议。”
焦雪花有些不解：“难道你们没有锁定嫌疑人吗？”
“当然锁定了。”
方敬远的眼神下意识瞥了一眼厨房的门。
焦雪花惊疑道：“既然已经认定是雷大哥了，为啥不进行全城搜捕呢？”
“这只是怀疑。因为他们之前得罪过雷霆刚，但毕竟没有证据呀。再说，我们一直以为你和他葬身沼泽里了。”
“证据？难道你们没有提取缉私警家里的电梯视频吗？”
方敬远摇摇头：“我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难道你不是负责人吗？”
“我是雷霆刚案件的负责人，但不是所有的刑事案件都归我管。”
“可你们不是怀疑雷大哥吗？”
方敬远一听她张口闭口‘雷大哥’，顿生醋意：“雪花，你对他倒是很亲热的。”
焦雪花俏脸一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对他维护了。”
“你的救命恩人？可我看到的是他差一点要了你的命。”
“敬远，可你亲眼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包括雷大哥在你主审下的认罪。”
方敬远的眉头一皱：“这究竟是咋回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没有负责这两起杀人案？”
方敬远迟疑一下，这才缓缓地讲道：“上次我带人搜救你的时候，发现你留下的东西，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便精神消沉。杨局便叫我歇班了。”
焦雪花瞪起了杏眼：“难道上次追捕我们，其实是你带队吗？”
方敬远点点头：“嗯，我本来接受杨局的委托，参与调查隐藏在局里的内鬼，但因为心系你的安危，根本查不下去，在恳求杨局后，才又重新参与对你的搜救。”
焦雪花微微冷笑：“你是在搜救我，还是追捕雷大哥？”
方敬远的表情闪烁一丝激动：“雪花，我当然是心系你的安危了，至于抓捕雷霆刚嘛，我只能放在第二位。”
焦雪花默然了，从老同学的激动的眼神里，她读出了关爱。她看得出来，对方跟在警校的时候没变，还默默地喜欢着自己。
“当你们在搜索的时候，会发现许多外国武装分子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定位的？”
焦雪花沉寂一会，又发出了提问。
“唉，我们岂止发现他们的尸体？还抓捕两个活人呢。”
焦雪花眼睛一亮：“你们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
“他们是境外k集团差朗雇佣杀手，目的就是要潜入境内杀死你和雷霆刚。”
焦雪花心里一动：“对于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看的？”
“我们经过讨论，认为是差朗要保护潜伏在芮城更重要的人，而对雷霆刚采取灭口。”
“糊涂！”焦雪花有些气愤道，“他们既然可以越境杀人，为什么不能救雷大哥出境呢？这所谓的‘杀人灭口’完全是荒诞之谈！再说，他们的更主要的目标还是我呢。”
“这···那个外国人好像是被吓破胆子了，承认主要目的是杀你。但局里认为你被雷霆刚挟持了这么久，肯定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这些犯罪团伙的秘密。所以···”
焦雪花又冷笑打断，“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方敬远脸色略显迷茫：“我是有些疑惑，但除了这个论断，就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除掉你。”
“哼，他们除掉我的目的就是因为我知道了雷大哥其实是被陷害的。因为警方不会相信雷大哥，可能会相信我，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我。假如不是雷大哥的保护，我恐怕要死好几回了。”
方敬远愕然望着她：“雪花，难道这是真的吗？”
焦雪花平静一些愤怒的情绪：“敬远，我现在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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