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冬。
司马晨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司马卫东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
“去哪？”
司马卫东站住了笑着说到“爸，您不是在看报纸，怎么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少给拍马屁，说！去哪？”
司马卫东笑着说“爸！我就出去溜达下！”
司马晨放下报纸，取下老花镜“你好好的销售科不上班成天没影，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卫东说到“爸，我们厂的罐头不好卖，别人都不要。”
司马晨板起脸“胡说！我们东进厂的罐头可是远销东南亚的，怎么会不好卖，就是你们这一帮人不用心上班天天想着赚什么外快。”
司马卫东一脸憋屈地说到“不信您跟着我跑下百货大楼，连锁商场看看，那些从广州，从国外进口的食品，不仅包装好看，口感也好。”
司马晨用力拍了下沙发“瞎说！包装好看顶个屁用，货真价实才是硬道理。”
司马卫东看了看表，“爸我就要迟到了！回来再和您说！”
“回来！你这个兔崽子！我告诉你！这个班你必须上！如果再让我发现”
司马卫东下楼，骑上凤凰单车，猛蹬几下，歪歪斜斜地向前冲去。
半小时后，司马卫东到了工地。
“卫东！你晚点了！”
“老板，不好意思，车子坏了，修了下。”
老板说“快点干活吧！不然误了工期我可是要扣工钱的。”
“您放心，我这手艺又快又好！”司马卫东说着就拿大锯，线都不用画，一块方木很快就变成了两条对称的木条。
工友说“可以啊！你这活哪学的？”
司马卫东答到“在部队学的。那会在云南连队建营房，我自告奋勇的报了名，跟着几个老兵学的。”
工友说“你这手艺，不如自己去搞个装饰公司，至少包门的活你能做完。”
司马卫东放慢了速度。
工友着急地说“歪了！歪了！”
司马卫东连忙停手，看了看，一语双关地说“现在改，还来得及！”
晚饭的时候，司马卫东小心翼翼地说：“爸，这厂里有不少人买断了工龄，是什么意思？”
司马晨不假思索地答道“就是厂里给钱解除劳动关系。”
司马卫东又问“那有多少钱？”
司马晨张张嘴想到了什么，厉声说到“你想都别想，我们司马家两代工人，个个都是先进模范，到了你这一代怎么就成了这样，你把工人阶级的先进思想都忘光了！”
“爸！这哪跟哪？我这也是手工艺活，算起来是另一个的工人！”
“你做的那些我还不知道，给这个老板打下工又给那个老板打下工，算什么工人！”
司马卫东想了想补充到“我这也算是建筑行业的工业。”
司马晨没有接过话茬，而是严肃地说“你别想什么买断工龄！只要我活着你想都别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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