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11章 万物皆有定数(1/2)

1

杨晓光每两周来这儿一次，每次晓光来的时候，周重都会使劲带着微笑，看到杨晓光，周重总会想起那个人。

2

周重好久都没有体验了。

清明节前，春天的气息特别浓厚。只要不刻意去想，周重是不会感到无比的伤痛的，而长时间的悲痛也改变着周重的容颜，虽不至于一下衰老，但可以从周重的脸上看出明显的沧桑。

周重想要忘记张泽，然后去过平淡的生活。汝州对周重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酒吧很少，周重找到这个地方花了不少时间。

推开门，阴暗的灯光下坐着几个青年，头发基本上都染过，身上也有刺青，旁边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看起来年级不大，也不会太小。

周重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鸡尾酒，想要在这儿消磨时光，周重实在睡不着。

酒吧面积不大，顾客也不多，没有特色酒品，但基本的酒还是有的，周重看了看酒单：什么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红酒，啤酒，鸡尾酒周重刚开始点的大多数就没有，只好要了一杯最普通的鸡尾酒，用雪碧和苹果汁调制成的。

调酒师，不，还不能说是调酒师，应该叫服务员。服务员是一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容貌说得过去，要不然老板也不会留他。周重很明显是这家店的稀客，一杯酒的时间，那些原来在的男子有一半以上都来搭讪，不过都被周重用犀利的话语拒绝了。

周重只是想消磨时光。酒杯里的酒已经见底了，冰块在杯底慢慢融化着。

这时，服务员拿了一杯红色的秀兰·邓波，并将空杯子拿了下去，在此期间没有说一句话。周重朝服务员微笑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

这杯鸡尾酒很明显调的不好，虽然只是雪碧与石榴汁的混合，但明显觉得有一些苦涩的味道。

3

周重醒来，头痛的要死。环顾周围，没有一个人，自己身上却一丝不挂。瞳孔放大，宾馆房间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女人的尖叫声，久久徘徊在宾馆走廊。周重足足愣了半个小时，之后看了看手机，凌晨3点，她昏睡了12个小时。周重回过神来，第一个想到的是杨晓光，昨天下午4点放学要来找她的。然后有关张泽的记忆铺面而来，不是美好温馨的回忆，而是那一张贴在杂志上的灰白色的照片。张泽的眼睛似乎盯着杂志前一页的周重。

周重尽量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洗完澡，穿上衣服，发现床头柜上有几张钞票。

嘲讽的笑声，周重好久都没这样笑过了。

想要把自己隐藏与世界的人是不会主动向带他走出世界的人发起进攻的，除非是不让他生存。

凌晨五点，周重出了宾馆。天微微亮，路上的车不多，周重走在马路旁边，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看看是否有出租车。不知不觉，周重已经走回自己租住的地方了，周重没有上楼，而是继续走，走向自己的店，好像有什么在那儿等她。

周重远远的就看到杨晓光了，看到杨晓光在店门前徘徊。周重走过去，杨晓光正要开口说话，周重便保住杨晓光痛哭起来。这时的阳光照在杨晓光的脸上。

杨晓光没有问周重任何事情，只是问了一句：“马上清明节，我想去风穴寺，你要不要一起？”

周重已经平静的坐在沙发上了，眼睛无神，脸颊微红。旁边的杨晓光没有安慰她，甚至周重觉得，杨晓光距自己很远很远。

“就当是散心嘛，而且汝州除了风穴寺也没有别的地方好玩了。”

杨晓光没有恳求周重一定要跟着去，但周重把这种平淡的语气看成了恳求。

周重微微点了点头，杨晓光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最像张泽。

4

清明节这天，风穴寺的游客格外的多，大多是来祭奠躺在半山腰上的革命烈士的。周重跟着杨晓光坐公交来到了风穴寺。山里微风吹拂，倒不感觉热。

周重到了半山腰，祭奠了烈士墓，看了看墓碑上的故事，觉得这便是历史。

杨晓光跑到周重身边，问道：“还往上爬吗？”虽然用“爬”这个词，但这山真的不高，也不陡，而山上也没有历史悠久的建筑，也没有经历沧桑的美景。

“走吧，继续吧。”周重回应道。

爬山时，杨晓光主动牵起了周重的手。

到了山顶，人数减少了一半。山顶上都是些碎石与杂草，链接的那个山峰上有一个小小的树林，明显是人工的。

周重站在这儿向远处眺望，一望无尽的平原出落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建筑，天空并不是那么清澈透明，像有故事的男孩懵懂的眼睛。

周重跟杨晓光并排坐下，拿出一些面包啃着。

“给我讲讲故事吧。”杨晓光望向周重，周重细腻的肌肤下埋藏着无尽的秘密。

这次周重的脸色好看些，周重嘴角上扬，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着远方，说：“我的故事，就是我的疼痛，是我拥有他的另一种方式。”

“四年前，我跟他第一次搭戏，他是男一，我是女一，演的就是那种纯真的校园爱情故事，那时候，我才十八，情窦初开，默默地喜欢着他，那个时候，我不奢望他喜欢我，其实只要看他一样就会觉得，啊，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然后的四年都没有再联系，我上大学的时候其实也想忘掉他，也尝试过一次与别人的恋情，但无论喜欢谁，我都会拿他与张泽比较，啊对，就是张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