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354章 骑炮双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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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石县城的东郊开始撤离，夏连山的骑兵连紧张地聆听着左翼的动静——吴子健副营长特意嘱咐了他们，行进过程要注意保持与已经后撤的李天林5连的横向联络。（.. ）

结果，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联络了：左翼一度沉寂下去的枪声，突然重新响起，并且很快转为激烈。夏连山明白，这一定是副营长和李天林他们撤退的时候被追击的日军缠了。只不过他有所不知，并非日军缠住了徐旅二营5连，而是5连主动转身打回去、试图重新拾起与央军391团一营三连的交替掩护。

八路军骑兵连长立即下令向左翼靠拢。骑兵连与5连此刻是两条平行的后撤线路，彼此之间相距四五里左右，骑兵纵马疾驰，很快贴去了。尽管是黑夜，奔跑在最前面的夏连山还是从交战双方射击的方向、一下子分辨出了敌我阵营；让他暗暗兴奋的是，此刻他与骑兵们恰恰处于追击方：日军的侧背。

“打！”

马背的夏连山一声暴喝，早从枪袋里抽出来的小马枪用右手单持，朝着黑影憧憧的日军队伍开了火。骑兵连的老兵们经过训练和实战，眼下都能做出一手抓缰绳、一手持骑枪的动作；开完一枪后，也都可以撒开缰绳、双手持枪拉枪栓重新给子弹膛。

虽然只有三十几骑，但由于袭击的突然性以及是从日军侧背方向杀出，还是给对手：日军牛岛队造成了阵脚的慌乱。更有几名骑兵在马甩出了，在密集追击的日本兵队伍里爆炸，形成了不小的杀伤。

八路军骑兵连的武器装备，主要是从濑名师团骑兵联队那里缴获的，而日军的骑兵对随身携带的三八式骑枪采取的是背挎方式，所以他们的战马并没有设置装枪的长袋。然而夏连山的骑兵连在训练主要依靠的是伪蒙军的骑兵俘虏，蒙古骑兵则习惯于将骑枪插在枪袋里，枪袋置于马鞍一侧的前端，方便骑兵单手取枪收枪。因此，夏连山后来命令骑兵连统一装备了枪袋。

刚刚在马背投弹的的几个骑兵，其实得益于枪袋收枪的方式，他们将小马枪往枪袋里一插，空出的右手立即能从腰间摸出来拧盖、拉弦、投掷。可谓一气呵成。

结果，骑兵连的这次出击大获成功，短短一两分钟时间，牛岛队的侧后翼溃不成军了。一击得手的夏连山并不恋战，向右扭转马头，带着队伍又旋风般地离去。

直到这时，无论八路军骑兵连还是日军牛岛队，都没有意识到双方其实已经是第二次过招——在前不久，牛岛队乘汽车前出到青龙河下游附近的村庄，实施扫荡，八路军徐旅二营骑兵连奉命对其出击过。所不同的是，那一次骑兵是以打冷枪袭扰为主，目的在于拖住牛岛的汽车队返回的脚步。而刚才这次大为不同了，彪悍的骑兵们冲锋抵近开火，没有了汽车作掩护的牛岛队步兵们，直接暴露在骑兵的迅猛攻击之下，伤亡立现。等回过神来的牛岛尉组织力量向这边扑来的时候，八路军骑兵连已经跑远了。

牛岛见状，并没有太在意，转头又去指挥与正前方支那军的对射——副大队长毛利大尉一再强调，必须死死咬住支那军后撤的队伍，等待主力增援部队赶到合围——但让他惊怒交加的事情发生了，没过多久，支那军的骑兵又一次席卷了过来，还是攻击其侧后翼，还是射击加投弹，还是一击得手后便走。恨得咬牙切齿的牛岛，只好抽调了两挺九六式轻机枪加强到队伍右翼，吩咐机枪射手只要再听到有马蹄声靠近，不问青红皂白立即扫射。

正在牛岛队对面开火的徐旅二营5连主力，当然不会放过日军阵脚骚乱的良机，5连长李天林拿过一挺捷克式机枪亲自操控，5连战士发一声喊，奋力前冲。副营长吴子健此前曾经多次批评李天林，不要动不动抱着机枪亲自：他是5连之长，必须对全连的指挥负责任。然而今夜杀到红眼处，李天林也把副营长的警告又扔进了爪哇国。

在5连坐镇的吴子健，依稀听到了日军阵营外围传来的马蹄声，旋即猜到那应该是夏连山的骑兵连在侧击日军。当李天林的前队趁机加速攻击的时候，他也即刻命令后队向前紧跟，争取将正面这股日军平推回去，从而与自己右邻的友军重新拉齐战线，这样可以恢复双方约定好的交替掩护撤退方式。

果然，遭到两面打击的牛岛队，在纷乱的阵型节节后撤，队伍整体不由自主地朝着身后的铁道线退去。

八路军的去而复还以及猛打猛冲，在其右翼苦战的391团一营三连很快觉察到了。一营的刘副营长惊喜之下，也禁不住暗暗对八路军竖起大拇指。受此激励，他命令全连加强冲击力度，三挺机关枪和十几个投弹手突然猛烈前攻，一番扫射和投弹后，便开始迅速后撤——是整个三连的迅速后撤，瞬间拉开了与正前方日军的距离。

这时的徐旅二营5连，与右邻的391团一营三连相距不足半里远，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急攻一番后的速撤，吴子健心领神会，马也传令李天林后撤。

这样，八路军和央军的两个主力连，重新实施相互交替掩护，轮番后撤；夏连山的骑兵连则游走于日军追击队伍的外围，不时地袭扰。战斗逐渐朝着希望的局面进行。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