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清逸出尘的脸，英姿无限，双眸有种温和但却不平常之感，深邃，但也简单，眉目简易，属实好看。
此刻正在笑。
我叫徐一，其实该姓王，我父亲是异性诸侯。
三岁被送去“穷镇。”名如其镇，不然谁会按个“穷”子。
记忆是从六岁开始的，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像一把刀一样，把能割的都割了，沾满了鲜血。
“等一下，这个故事很长对吗？”
“对，有点长。”
“那在讲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喜欢九公主吗？”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九公主是谁！大周朝谁人不知，号称第一美人。”
“唉，她这一生应该很麻烦。”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徐一孱弱并带着乞求的目光的站了起来。
眼神甚是奢望，因为饿。
徐一旁边还有很多这样的人。
而他们的面前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很胖，都露出来油，表情满足着，笑容像极了去青楼找乐子的人。
脸上的肥肉似乎想要飞起来。
下一秒，他淫笑道：“给。”
他手中白色馒头如肉一般飞了出去，大烟般的诱惑。
之后那人转身走了，笑声亘古流传。
此地这剩下徐一一人，他没有去捡，不是因为面子。说到这里我都觉得有些可笑，穷的一无所有的人，似乎谈面子都是一种奢侈，别说谈，怕是说都会被人嘲笑。
那一刻我深深的觉得，人生中少了一样东西，他很重要，哪怕那是我不明白，但也能感觉得到。
并且我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杀了他，我不知道我当时那么小，居然有那么不该的想法。
“他现在死了吗？”
“没，活的好好的，只不过没以前有钱。”
“我饿着肚子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
“她停下来手中的工作，看了我一眼，我往前走，空气中弥漫着苦涩，呕吐的味道。”
因为有烂的菜。
“其实这个故事也不是多长，因为记忆是零碎的，而且我只会讲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东西，他们都是无可比拟，伟大的。”
少年的语气很平静但还是抬了下手，毕竟少年，但他与那些将死的人，也只差一句：哀莫大于心死。
或许是他懂的更多，学狗叫，吃不起饭，每日活着用尽全力，在地狱中生活，见着各种各样的人。
“人们忍不住为他鼓掌。”少年道。
“当时九公主就是鼓掌，而不是怜悯。”
“啊，你不说只有你和我吗？”
“对啊，虽然也是往事，但也是片段。”
“你到底喜不喜欢九公主？”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我母亲问道：“你是不是学狗叫了？”
我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觉得母亲是猜的，但不是。
母亲起身离开说道：“我们的确穷，活着都感到绝望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什么都不懂，但脸有些微烫。
“你记住，人无论干什么，活什么，做什么，但有些东西一辈子不能丢，哪怕付出生命。”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
“吃什么其实都一样，都叫饭，菜，那么我们还需求什么呢，人很奇怪，好多人不知道“人”，他们也许活得很，但我总觉得他们一生差了点什么。”
母亲弄了点水，给我洗洗，打打裤子。
“所幸，你还小，还没有丢失那东西，他叫什么，尊严，底线，原则。”
“而且你记住要当一个好人。”
“母亲站了起来，看着我，那眼神我一辈子忘不了。”
“记忆到这就断了，其中有些画面我也道不清缘由。”
“接着，两个月后，好像。”
“日子到了最艰难的时刻，村子里面饿死了好多人，我也一天没吃饭了，母亲两天。”
“我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母亲的表情，难忘。”
“你爹没有帮你吗？”
“没有，他不敢，或许不想。”
“唉，你们那个村子为什么这么穷啊？”
“不知道，或许穷不需要理由吧。”
少年有些伤感。
“没事，都过去了，往后，你有我们，有很多人。”
“最终我母亲饿死了，她在最后，用所有的力气，说了四个字，做个好人。”
“我被救了下来，还被收养了，那个人就是我之前想杀得那个人。”
“我不喜欢他，但不可避免，他的确帮了我，而且我在他身边认识到了很多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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