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舍不得她再伤心
秦歌愣愣地看着顾寒洲，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楚，眼前一片模糊，连人都看不清楚了。
爱情跟责任在秦歌的内心剧烈的挣扎，几乎要将她割裂。
她舍不得顾寒洲。
可是她没弄清楚真相前，她的原则不允许她再跟顾寒洲在一起。
好不容易两人的误会才解开。
他们才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约定，谁想到誓言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在残忍的真相面前，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秦殊挑眉，他笑道：“顾先生果然够爽快，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装作小透明的王龙，冷笑了一声，说：“至于这个王龙，还请你们小心看管，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死了，可就说不清了。”
秦殊这番话的意思，是说给顾寒洲听的，也是说给秦歌听的，如果王龙在监狱里有个三长两短，那就证明，是顾家做贼心虚，毁灭人证。
真那样做了，秦歌跟顾寒洲就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说了这话，他才能放心将王龙交给顾家。
顾寒洲没有说话。
李扬小心翼翼地看了顾寒洲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秦殊说：“秦先生放心，我们会好好看管的。”
“那样最好。”
秦殊挑眉，他回头又对秦歌说：“姐，我们走吧。”
秦歌没有动，她还定定地看着顾寒洲。
秦殊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冷芒，他的手从她的肩上移开，拉住秦歌的手，硬拽着她往外走，语调低沉，重复道：“姐，我们走！”
秦歌被秦殊拉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顾寒洲一眼，结果直接被秦殊拉走了。
一时间。
偌大的总裁办又恢复了平静。
谁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哪怕现在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顾寒洲也一直站在原地，视线还停留在门口秦歌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扬看了也干着急。
他知道，顾总肯定是舍不得少夫人的，否则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焦急地问：“顾总，你既然舍不得少夫人，为什么又要让她走？而且还放过了秦殊？秦殊在少夫人身边，肯定会说很多对你不利的话！”
就算秦歌要走，也应该把秦殊控制住才对！
可顾寒洲却让这两个人都走了。
李扬实在费解。
他见顾寒洲不回话，更急，“顾总……”
“我难道不知道吗？还需要你说！”
顾寒洲打断李扬，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恼怒，充满了狠厉的味道，
李扬都被吓了一跳。
但是很快，顾寒洲身上的戾气又退了下去，周身充斥着无力。
他难道不知道秦殊就是个定时炸弹？
但秦殊是秦歌最后的亲人，他要是把他抓了，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不是不能抓。
而是不想再看到她伤心。
……
坐在车上。
秦殊对秦歌说：“留在顾家的东西就不要了，你缺什么东西我明天给你买回来，对了，我现在租的套二的小公寓，大的那一间你住吧……”
“……”
秦歌没有回应。
她靠在车门上，脑袋歪着抵着车窗，望着不断闪过的夜景，一副没了魂魄的模样。
秦殊静静地看着她，在昏暗的车室内，他的目光晦暗不明，闪烁着很多叫人看不透的情愫，他双拳紧紧攥着，盯了秦歌很久，才有松开了拳。
他坐正了身体，视线看向前方，冷声道：“你是在恨我吗？”
秦歌还是没有声音。
秦殊对她这个死谭般的态度有些焦躁，他又瞪向她，说：“难道在你眼中，咱们爸对你20几年的养育之恩还比不过顾寒洲？真是这样，爸就白养你了！”
秦歌这次总算有些反应了，她回头看向秦殊，说：“我没有恨你……”
“那你干嘛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秦殊反问。
秦歌：“……”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鼻子突然泛酸，眼睛也涩涩的，有些痛苦道：“我只是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她跟顾寒洲有了一点重归于好的苗头，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将他们再次拆散，她跟顾寒洲好像真的没什么缘分，阻碍她们的事情太多了。
如今她们就面临了最大的一道坎。
说不定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完了。
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殊很讨厌秦歌露出难过的表情，因为他会跟着心疼，但是他更讨厌秦歌为了顾寒洲而难过，因为他会嫉妒！
为什么会喜欢顾寒洲？
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男人流眼泪！
秦殊残忍地说：“不管再难过，你跟他都不可能了！就算你想跟他在一起，我也决不允许你再跟杀人凶手的孙子在一起！我早就提醒过你别让自己陷进去，你不听，现在你吃到苦头了吧！”
秦歌听完，苦涩一笑，说：“是啊，我总算自食恶果了。”
好像从很久以前，秦殊就一直在警告她，绝对不能爱上顾寒洲，绝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可是她却抵抗不住顾寒洲的吸引力，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男人。
可不是自食恶果了？
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怎么办？
哪怕他们父亲的死真的跟顾爷爷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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