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行第十四章 水炼吕钟(2/2)

就李老头会此法。余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有踪迹。没听说，李老头收了徒，更别论嫡传？虽然李老头脾气臭，可毕竟是一位枪造大师，收个嫡传，达官贵人们那个敢不捧李老头的脸？你真会？”

脑子也会转，顿时来了质疑。

“我师于何处，教官就不用打听。每个人都是有小秘密，包你枪好，不然给你叩头都行！设好炉，顶多三个时辰，保你满意，如何？”

赵昱总不能说自己的技术来至未来吧？谁会信！

“嗯，反正破罐破摔。且信你小子一回，但是毁了它，呵呵……你完，老子顶多就逃亡，下半辈好不了在遗弃之地过活了。”

赵昱悻悻，暗说：还真敢说这话，在遗弃之地过活？怕是没点逼数！

“刚好，宣阳王说的今天恰好太荒蛮牛病，宫门开关难了。赶早出宫找炉，反正万珍园有那支木头在，你也闯不过去。”

洪教官指着伫风中的倪。

赵昱应是，两个看门的一句太荒蛮牛病了，坏了多少的规矩，上策下法，各行其是，日子久了，必是坏制，制崩酿祸，待到大事，百姓失心，往大里说是蛀了王朝的基石。料想其他的小吏，估计此种情况也少不。不过，赵昱虽有心却力不足，起码现在是力不足。

洪教官路轻脚熟，再加之一匹撑得了排面的太荒角马，就马驾车，再次验证了太荒所产必为良优的真理。

“这是间炉房，五品之位，应该够了吧？再往入，可一时之间可难搞定。”

“足矣！”

得了赵昱的肯定，洪教官松了一口气，不自觉了摸了一下腰包，暗幸还好。世间物品，人们总愿意人为的分个优劣，而炉房也不例外，从一至九逐级而上，从劣到优。既然有了优与劣，那么收费自然不可能等一而同，个中差别几百金总是有的。

像赵昱从宗人府中一年领的岁养不过十金，普遍人家一年消费也不过十金，洪教官与许夫子供职学宫的十几金。租个六品怕都要去半年的薪水，再往上自然要肉痛了。

“哎，教官不对啊！你的退伍补偿每年应该都有一大笔，怎此时会肉痛？”

“你这个小子懂什么，吃点好的，喝点美的，有空再逛几趟花柳巷，还会嫌钱多？”

反正就是给予赵昱一个你是个小孩，自然不懂什么叫生活的眼神。

赵昱可不想跟他讨论生活，免得被带到花柳巷中，“那走吧！赶早。”

炉房内外就是两个温度，光了膀子都嫌热。

水炼之法并非如字面般，用水熔融金属，主要还是靠火力熔融。但在熔融的过程，利用原炁瞬间将水份化为蒸气，借助蒸气的蒸腾上浮，可以透过熔融金属的内部，将金属内的杂质带出，从而提纯材质，获得更高的金属属性。如此才是，水炼之法的运用原理。

原理虽然简单，可操作却讲门道。不说别的，光是蒸气处理不好在熔融的金属形成气泡，别论煅造，怕整个材料都要费了。所以，水炼之法虽然收益高可风险也高。细节的处理颇多，没有人引进门，个人可难摸索。毕竟，水炼之法的成熟是一个宗门几代的人结晶。

洪教官话都说到这份上，毁了吕钟自己死他走遗弃。所以赵昱也是神情专注，不敢有丝毫怠慢。即使对于水炼之法早已如火纯青，闭眼都能炼出个简单的火枪，更别论是一个修复过程。但是洪教官就于一旁，敢有丝毫怠卸的倾向，赵昱不怀疑下一刻恐怕就要被剁了。

赵昱的认真，引得洪教官这个大汉不敢喘大气，生怕影响，只不过在赵昱眼里怕是多余。

“好了！”

“啊？这就行了？”

洪教官看着崭新的枪身，如同新造的光滑，一时倒不知所措。

“都两个时辰，算慢了。教官可以试试，手感如何？”

赵昱指着房内的枪靶。

在这些炉房，为了提高服务质量，满足武器打造师们的服务，都会设个简易的靶标或击台，以便武器出炉的第一时间，打造师可以试验他们的作品，也算贴心。

洪教官举枪，一弹击发，静而无声，这效果简单令这个大汉跳起身来。

“好小子！太棒了，简单就跟新枪一样。这下，老子再也不用看李老头的脸面！哈，哈……”

“顺道，我把撞针也润了一遍，撞面可比以前光滑多了。所以这修复的效果才会如此。”

“别的不说，老子请您去郊野吃酒。包你不曾尝过，与宫廷菜相比，那是另一种风格的菜式。定让你食味知返……”

不等赵昱表态，拖着赵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