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长存第六十章(2/3)

反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小若正欲发作，顾阳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而此时顾阳竟也挣开扶着他的小若，踉踉跄跄，向前走去。他的眼前，本是一片黑白相间的雾气，若不近身，他绝看不清楚。而此时，他发现眼前不远处，银光闪闪，似有一种魔力，在召唤他前进，他努力向前走了几步，猛的一把抓住那银光闪闪的东西，瞬间便如雷殛一般，登时就昏了过去，摔倒于地。

眼见顾阳昏倒，小若立即过去将他扶起。而跟随他们的那人也吓了一跳，而后道：“赶快带走，别死在这里。”

“这是……”小若发觉顾阳虽然摔倒，可是手里却握着一把剑，可他看看那把剑，却叹了口气，那剑连剑格都没有，锈迹斑斑，形同废铁一样。她打算掰开顾阳的手，而后背顾阳离开，却发觉无论怎么用力，也掰不开顾阳的手。正奇怪的时候，跟随他们的那人也注意到了顾阳已经拿了一把剑。他打量了一下那把剑，而后道：“他这算是选定了，以后便不许再来了。知道么！”

小若见掰不开顾阳的手，便将顾阳背起，横了那人一眼，而后一步一步踏雪离开剑园。

归途正逢下雪，雪花飘零，小若想着过去种种自己和少爷被人欺负的事，悲从中来，忍不住流下泪来。她每走一段，就要停下来擦擦自己的眼泪。

小若带着顾阳返回顾阳庶子的小院后，先将顾阳放在木板床上，盖好被子，而后一个人出去劈柴生火煮饭去了。

小若做的一切，其实顾阳都是清楚的，他其实并非完全昏厥，只是手握了那把剑以后，顿感浑身刺痛，身体之中无端的多了许多凌乱的灵气，这些灵气互相冲撞，互相攻击，仿佛将他的身体变为了战场一般，导致他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完全无法控制。

身陷窘境，顾阳反而有些兴奋，因为这五年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气感，无论他怎么催动心法，丹田之中都没有丝毫的气。

“说不定可以……”顾阳立即运起了江家的心法洗剑诀，令他狂喜的是，洗剑诀竟然有效，他隐隐感觉丹田之中，有一缕灵气诞生，可惜的是，那灵气方才诞生，便立即被身体中往来冲杀的那些混乱的灵气给灭杀掉。纵是如此，顾阳并不放弃，连续运使洗剑诀，用了许多次，也终究抵不过体内那些混乱的灵气，最终那些灵气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稍一用力，醒了过来。

如同经历了梦魇一般的顾阳，已经浑身是汗。他握了握还在手中的那把剑，忽然感觉两股热流从眼中流出，初时他以为是泪，而很快他就意识到那是血，因为他的眼前，已经不是黑白的雾气，而是一片血幕，那血红中带黑，流了许多出去，

顾阳欣喜的发现，眼前虽然是一片红色，但看的东西似乎比之前要清晰了许多。他用手连忙擦去脸上的血迹，擦了许久，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复明了。

“这是真的！”

顾阳兴奋异常，用手锤了自己两下，确定这不是梦。近乎盲了的五年里，即便是做梦，眼前也是一片雾气，哪里会如同现在这般清晰。顾阳躺在床上，环顾四周，很好的心情也随即低落下来。这里和五年前大不一样了。关不严的门，漏掉的窗户，房角的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这里那里还像是一个江家庶子的卧室。也就只有他这个被江家遗弃的废人，才有这样待遇吧。

五年前，他是天之骄子，身后跟随的仆人就有数十人。后来父母意外亡故，而他也大病了一场，人去楼空，那些仆人都跑光了，到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小若对他不离不弃，一直伺候照顾他。顾阳环顾之后，忽然发现床边竟然趴着一个女子，正甜甜的睡着。

顾阳仔细打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小若，他与小若虽然是形影不离，可他是真的已经有五年没见过她了，五年前小若才十岁，如今她已到了及笄之年，相貌与过去已经大不相同，若非她身上的香草气息，顾阳如何敢认这便是小若。

顾阳的异动，惊动了小若，她抬起头看向顾阳，而此时顾阳也才能真的看清楚小若，小若已经出

落成了一个水灵灵的美貌少女，虽然衣着破旧，但难掩生丽质，只是还有些许少女的青涩。一时间顾阳真的无法把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和自己印象里的小若重叠在一切。

“少爷，你的脸怎么了？”小若发现顾阳的脸上还有许多未擦干的血迹，大吃一惊。而她这回说出让顾阳熟悉的话来，顾阳才真的把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顾阳推开她伸过来的手，道：“我没事。”

“少爷，你……你看得见我了？”小若冰雪聪明，平时顾阳的眼神是呆滞空洞，那双眼完全死了一般，而此时那双眼眸，黑色而深邃，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是的。”内心狂喜，但却压抑住的顾阳点了点头。可小若听到这消息，狂喜不已，可却死死的抱住顾阳，竟嚎啕大哭起来。

见她哭的伤心，顾阳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心中想的事情却很多。顾阳这五年来虽然盲了，但眼盲心却不盲。这五年的世态炎凉，反而让他这个盲眼人看清楚了许多人的真实嘴脸。谁对他雪中送炭，谁对他落井下石，他都清清楚楚。而他心中最大的怨结，就是有人在暗中害他，五年前的那场病，其实开始的时候并不大，但他从江家药堂拿了丹药服食后，反而每况愈下，病情越来越重，若非他猜到有人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