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斜红三百九十一、咎于由(1/2)

文/昭昭之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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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听,是寒公子必然要应!”李卉繁踌躇满志、色端言正,“实在也不是什么难事!与寒公子的大业无涉!”

“李淑媛快些说来便是!”刘赫眸中深潭有巨浪搅动,腾落之间溅出了点点寒意,“涉与不涉、难或非难,孤自有断!”

“那我也就不再拿捏作态了!耀王殿下且听清了!”李卉繁昂起了头,终于是要说出了她这“以身犯险”所为的头一桩事,“这其一,便是我要宇文凌旋跟了我回南地去!”

“准!”刘赫答之所快,岂止是不假思索,根本就是不曾容得李卉繁将话说完!

郑凌瑶听见这一来一去不过一息之时宇文凌旋就已“逃出生天”,郁恨嫉慕得犹如毒蛇噬心。她想那蠢笨如斯、姿色如旧之人竟然还能得昔日闺友记挂搭救.......而自己这无双之人却只能独自残喘挣扎、并不得一人能来相帮;她问这世间公道何在?老天之眼可张?不然为何前有盛馥从她此处夺心,后有宇文凌旋自她这处取运......郑凌瑶愈想愈是不甘,一口气上下游走间像是把筋骨血气都揉成作一团--周身剧痛更加难忍。

“那、个、贱婢!死.....婢子,居然、还是好命!呵呵......咳........”

“贵嫔娘娘若不闭金口,我这鞭子便又要技痒了!”李卉繁听见宇文凌旋被称作“贱婢”自然不快,不由拿眼恨恨地扫过郑凌瑶、再瞥向刘赫“她只是被人作践了罢了,与她何干?与贱字何涉?倒是贵嫔娘娘与其有贼喊追贼的闲暇,不如还是好生想想自己的死活吧!毕竟那你内殿之内,可是好看得紧.......”

“毋须管她!孤既已应,此其一之事当是了结!”

刘赫不想与李卉繁去辩宇文凌旋今日之境地原就是咎由自取之果,且又甚是烦厌李卉繁这等“仗义之心”,因此只想快些掠过,“这其二为何?李淑媛快些说来!”

“这其二便是要殿下归还我朝武帝为之押兵边陲的信物。也就是我朝祖宗之物。因是这样凭信物替祖宗还情的事只此一次,再不能有了!”

“信物?祖宗之物?”刘赫初听愕然、继而哑然--他不意外齐允是寻了这般籍口来行此事,然着实“钦佩”他着后宫夫人出征之举。

至尊夫人率军出征、且军中有私军充斥,看似既正亦不正,既对亦不对。是以于国于外、于退于进、于取于舍,齐允皆可藉有“淑媛任性”之推脱,就此能把“陛下昏庸与否”之责卸个干干净净--既不损阴君之威、又能得贤夫之名!当真是一举数得!

“呜呼哀哉!锱铢必较之辈反而更能显其高洁?”刘赫苦笑而慨,“不知齐允是否能料李卉繁是会为国、为夫忠义纯良至此......得妇如此,他当额手相庆罢!

“耀王殿下难道不肯?”一心只当要回了信物便可一劳永逸、再无受人要挟之危的李卉繁见刘赫踌躇,不禁不耐,“本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他还情分助殿下做皇帝!这买卖既然已经钱货两讫了,殿下难道还想下回再用这货来赖上我们不成?”

“好一个‘我们’!”刘赫怏怏而笑,心下则在盘谋此事当以何解为妥,“敢问淑媛此举可是武顺帝授意?”

“无论是否是他授意,我今日都已在此,耀王殿下只需说行不行、愿不愿便罢,无需顾而言他!”

李卉繁以为刘赫不愿,言语中少不得带了些烦躁。她并不知非是刘赫不愿,而是这信物本就是子虚乌有之物,刘赫又要去哪里寻来予她?

“此物.......”刘赫在斡旋,究竟是说此物已然遗失为妥、还是说此物不在此处为妥、甚至要说此物早已归还给了武顺帝才是最妥?

“刘赫!我今日不怕告诉了你,那空白国书本也是我的主意。我念在你我总是故交的份上,才是想了这么一出能搅乱了人心之计,为的就是能帮你多拖延些时日、能一举成事!因此你可是欠了我的人情!”

“而今你要是承我的情就当爽快还了那物回来。要知道纵还有下回,那也是使过了的无用之物、再不能换什么。你还霸着作甚?可是你独爱霸占原不是你的东西?还是想做赖账之人?!”

李卉繁急躁之下终于不肯再装“端庄”,抬脚踏上丹案,指着刘赫就骂。

“孤应淑媛就是!只是此物不在大都,李淑媛需得稍待几日才能容孤取来相还!”刘赫立刻决意还是随意取一样“信物”给她是为上策--总之齐允见了何物都不会道出“非也”之说,而李卉繁本也就无有根源可寻、可证真假.....既如此,那便快些终结了第二桩罢!

“当真?耀王殿下不再反悔?”李卉繁咧了咧嘴角,把一张生动姿颜扯得“支离破碎”,“若反悔,我可是会带兵来打,且.......我还有许多趣事可说与人听!”

“你......你、们!耀......焱?!竟然、是你.......”终于听清辨阴了始末的郑凌瑶恍若被重锤砸心--一下又是一下,直到片片碎碎,“为、何......不告诉、了、我?你......早、已......”

然她还是等不到刘赫为之有一丝回应。她不甘、她不愿!她不甘自认早已被刘赫剔出局外,也不愿自己还不曾负他之时,他已然背道而去!

郑凌瑶忍着滔天剧痛竭力地蠕动了几分,伸出了曾经的纤纤玉臂想去拉住刘赫的衣袍想要问个阴白干净!不料她伸臂才见自己衣衫破碎、永恒无暇的“玉枝”上竟然满是血污,一惊一吓一恨一怒之下,哀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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