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斜红五百四十三、扑朔意(1/2)

文/昭昭之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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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晔不是善弄辞藻之辈,本当是一番起伏跌宕在他述来就是泛泛无奇、甚至可说是味同嚼蜡。

刘晔先说得是:“从此刻起吾等只知恪王殿下是被宇文雍掳去,非但掳去,还藉此栽赃陷害于我寒朝陛下。”

“此一桩天大之罪并他遣出宇文凌旋刺杀恪王妃,又在南朝境内谋害李先生、妄图嫁祸南朝至尊等等孽行......为的就是要挑起南北不合、断了南兄北弟之盟,继而......不战不休”

“而宇文雍不料南北迟迟不战,又不见宇文凌旋得手。他恐迟则生变,急迫之下再生歹毒--先在寒朝编纂出等等不堪污蔑陛下,挑唆得陛下于家中失和、朝堂失信......继而又刺伤太皇、复行嫁祸之道,以此怂恿朝臣弃主、诸侯谋反。”

“如此南有至尊与盛家一发千钧之嫌隙、北有朝堂诸侯之乱,而南北之间复有恪王被掳、不得回还等等之龃龉难以消弭......于这般相互牵且是非混淆之下,他当乱世是可一触即发!”

“宇文雍或自认有枭雄之才、策士之能、渔翁之福--他意欲在哗变之下伺机而动--先取北、再攻南,终而一统江山。他要学一学汉高祖、做一做始皇帝,一抒他隐忍多年之苦,亦是一报南朝至尊于他轻视、罢黜之仇。”

“幸好、所幸宇文凌旋刺杀恪王妃不成反而被擒,吾等才能藉由他写与女儿的书信中知获真相,得获拨乱反正之机--合南北两国之力,救恪王、平叛乱......只可惜宇文凌旋畏罪自裁,不能再去良朝做证供之人。”

“是以宇文凌旋浑噩一世,倒是于死前立下了‘大功’一件?”盛为并不如刘晔料想中“会沉默良久”,片刻之后便夹裹这揶揄问出了此句。

刘晔听了无有尴尬也无有得色,他略沉吟了会儿,便道:“天意罢!天意弄人!万物阴阳两极,诸事好坏两端,此一‘弄’,好属我等,坏就不得不归了她、甚至是归了宇文氏族。”

“亦是因果。若不是他父亲一叛再叛,若不是她一妄再妄,我等又岂有可乘之机?”

“天意、因果......像是此道!”盛为咧嘴一笑,又问,“既然恪王殿下是被宇文雍掳走,而今就定是被藏匿在寒朝某处,吾等既知,又要如何搭救?”

“盛二郎勿急、勿躁。恪王妃不早已与陛下议妥了搭救之策,而今虽有些许变动,也是万变不离其中。二郎需知此‘变’与我寒朝大局相关,你我需得‘明明在朝,穆穆列布,聚精会神,相得益彰’.......”

“殿下坦荡!”盛为听罢这“你来我往”之道、落了落心、抱了抱拳,“只是殿下所求之相得益彰需得我良朝至尊首肯,可若至尊有疑惑不解--人证是可一死百了,那物证呢?难道也会恰巧落水或是遭火,终而一字无存?若如此恐难服人,更遑论我朝至尊.......”

“怎可如此?当然不可如此!”刘晔说着就自怀中掏出两封信札,“孤不知盛二郎是否熟识宇文雍笔迹.......请看!”

盛为接过的那一刹就知此两封信札定是一真一假。而伪造仿写为假者之人,定是那些“北蛮”以为的高超之人。

“放眼看去,此地又哪有高深之人?恐怕这执笔之人是连二郎皮毛都是不及......自己都是写不妥当、更何况是造他人之假?”盛为担忧之外免不得还生失望。因他一贯以为仿写之文只可拿去唬了常人,而今刘赫兄弟俩若要用如此拙劣伎俩去胡弄至尊,便是等同于自寻短见、且还要牵连祸害旁人--如此何来“和合之果”,分明就是兴风作良、无事生非!

“不知殿下可知二郎姐夫--恪王原有‘南文首’之称,尤其精通笔墨之道?”盛为拿捏着尺度,既想要告诉了刘晔‘此路不通’,又不想将他此一“急公好义”之举驳得“满目苍夷”......他握着两道信札不看,只问刘晔。

“恪王‘南文首’之名,名满天下、世人皆知,孤又岂能不知?”刘晔答了,却愣怔怔地疑惑起盛为为何忽然会有此一问。

“可惜世人皆不知我朝至尊于此道之造诣更在恪王之上--二郎听闻常有人拿先人墨宝献于至尊,而至尊只需一眼便可去伪存真,从无错漏!”盛为轻掂了掂手中之物,又笑着看一眼刘晔--不曾道出的千言万语皆在此笑之中。

“嗯?”刘晔初听疑惑更甚,再想还是不解,他反复揣摩着盛为的笑颜又去看他递去的两道信札.......

“原来如此!是孤木讷了!”骤然而通的刘烨笑得很是开怀,“盛二郎不如先看信札,看罢了孤再与二郎讨教......”

盛为赫然皱眉!他自认刘晔已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解刘烨“既听懂了,为何要要执拗?”,免不得就生出来些不悦、不快,心想“二郎定是能找出纰漏来,让你哑口无言。”

盛为将那两封信札一一摊开在案几之上,垂眸探看之间不忘“无心教诲”刘晔:“素来习字之人是会临帖、描摹。除却成大家者、碌碌无名者,古来也从不乏有浅薄之辈或愚鲁之人临着、摹着,便觉笔下横竖撇点与真迹无一不像、无一不似,极容易地就自以为已是习得了名家真谛、自诩大功告成,殊不知还是天差地别、且此别终其一世都是难以逾越。”

“纵然庸人中真有奇才可全了形似之功,也是绝不能描本来之气、韵--而气、韵才是成就笔墨之道.......咦?”盛为越说越轻、越说越不得底气,终于兀然哑言。他忙不迭捡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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