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斜红五百六十一、白虹弥(1/2)

文/昭昭之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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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馥坠得极快,然那本应只得几十尺的距离又似长到无极--连风声都听不见的她不禁要怕、怕自己是会陷在这梦境里不得出去!

“啊!”终于跌入“江”中的她被冰彻骨髓的寒意激得一声惨呼,拼尽全力只想跃出......

“娘娘!”初柳看见盛馥自眠中蓦地坐起,又是一副惊慌落魄的模样,不免跟着惊怕,“娘娘回回神,可能说句话给奴婢?”

可盛馥还是直愣愣的,似是全然听不见初柳说话。她有些极其败坏地打量了周遭要一回,继而就伸手去摸了摸腿,又将脚一抬--居然能动?!

“冤孽!”盛馥闭上眼咒了一声,揪住了心中那缕逐渐衰弱的清阴牢牢不放--“连坠江时我都能清醒,此刻又要浑什么?纵使还不曾回去,也万万不可气馁!”

“你.......初柳?”盛馥两眼一睁,眸中布满讥讽,“确是会挑人来充!”

已是有些日子不见盛馥“魔障”的初柳一下有些得而复失的落落之寞,可万不敢露了一分:“青光白日的,哪里来的冤孽!娘娘可是发了噩梦?奴婢不是初柳又能是哪个?”

“娘娘看!”初柳走到窗前一把扯开了遮窗的幕帘,日光虽薄却仍温煦“看奴婢可是有影子?”

“影子......”盛馥回想着方才那“自己”可是有影子,然在那一片灰茫茫中,又要怎生去寻一个始终端坐之人的影子?

“绿乔呢?”她灵机一动,想那梅姝即便能幻作他人,当也不能一拆为二......

“娘娘,奴婢在呢。方才就听得响动了,来得迟了。”绿乔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脸上困顿未消。

“绿乔守了娘娘好几个时辰,奴婢才换了她去歇息的!”初柳自提梁鋞中斟了盏茶端与盛馥。

盛馥一见茶盏才觉口干舌燥,恍惚间竟想念起梅姝手里的那杯茶--“那可是吃不得的!”她低喃了一句,却又惊着了初柳。

“自然是吃不得的!”初柳面上如常的笑着,心里打算好了一会儿定要去说与二郎知道,王妃并不如他说得“再不会有异常之举......”

“娘娘且将就些,出门在外,自是比不得在家里。这提梁鋞确是姑且,可好在不凉,为的就是娘娘醒来就有温热的茶水漱口。”

睏意朦胧的绿乔也不知自己是端了铜盆多久、久到她似都要不困了,还是不见盛馥有一点动静。绿乔狐疑着抬头一看--只见着了初柳手里的空盏与满面抱羞的王妃!

“娘娘怎么就喝了呢?这要是让二郎看见,不晓得又要拿起来说几年!”绿乔错愕,“这是哪里有过的事情?”

“娘娘由卯时睡到申时,必然渴极了!”绿乔又寻着个藉口替盛馥开脱着,“奴婢这就给娘娘烹茶去。”

几番话入耳、一盏茶落肚,盛馥“还在梦中”之疑便几乎无存。但无疑之后便是起惑--梦境中的梅姝、乃至梅姝所言究竟是她“日有所想、夜有所梦”?还当真就是自己与“自己”的临别之会?!

“我何曾能有她说的那些妄念?”与其要信了自己原就心有它想,盛馥宁愿信了是梅姝又在作祟......“然若真是她在作祟,那么自她到她所言种种岂不都是狰狞至极?若她之昨日当真是我之今日,那......?”

“她既是为了挑拨煽惑而来,又怎会有一句真话?我若信了,岂不是正中她下怀?因此只当作无有此事才是上策!”盛馥不敢再想,她惧怕这一左一右的茫茫两端本就是一环所系、一圈之绕,是以无论她信了什么、走去哪端,终究都是一样!

初柳见盛馥长久不语,脸色又是阴晴不定,忧急之下便挤了个笑出来问道,“娘娘想什么呢、竟是愣怔了。可是想茶吃了?可是饿了?还是在想方才的噩梦?梦本就当不得真,且还有梦本就是反的一说呢!”

“哦!那梦我都是记不真切了,唯记得有些骇人。”盛馥回过神来,自不会将这与谁都难言的心事告诉了初柳--那便挑个也是要紧的事来“说问说问”,“我确是累得昏沉,就如先前之事,我除却记得腿脚痛麻地不能动弹,竟是想不起别的......我究竟是何时睡着的?这腿脚为何也是不痛不麻了?”

初柳于主子的意思“心领神会”--她当然不会提起她们曾看见紧贴刘赫胸膛、睡得酣甜的盛馥,也不会提及因盛馥“死不撒手”,刘赫更是将她在胸口“端”良久才方得离去.......

“娘娘确是累过了,因此还不曾到屋子里就睡过去了!”她含混了一句,“至于娘娘的腿脚,是郑凌琼跟来瞧的。”初柳这句中也只有一半实话--郑凌琼确是跟来的,只不过不是跟了她们、而是跟着刘赫的“宣召”来的,“她说是娘娘本就有腰疾、箭伤未愈,治得急了又不得法,倒让血瘀不畅。再加上昨日行前又是狠服了大热的山参,因此就淤堵上了。”

“她那会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有好些奴婢们都听不真切。她还给娘娘施了针,道是通畅了就好了,又说绝不会因此吵醒了娘娘。那时她怕得......”端着茶进来的绿乔接了口、也接了初柳一个意味分阴的眼神--“幸好是不曾,不然奴婢可有得跟她闹了、她再怕也无用!”

“施针?我竟不曾醒?”盛馥自幼惧怕那尖细之物,从来不肯轻易“就范”。而今她浑然不觉之下竟已被人“算计”了一回、且“算计”好了她,怎不让她哭笑不得?

“我已不是睡得沉了,当是睡得死了罢!不仅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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