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斜红六百、谓之固(1/2)

文/昭昭之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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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之后,盛为并不“意外”地印证了他这所谓的“安排妥当”并不会当真妥当--他这去与不去、问与不问实则并不会两样。

早在初见那两仪时,盛为就隐约知晓他们此来岂止是为护卫“盛家二郎未过门的娘子”那等“小事”?且一旦听得谢郦心讲完那番“离奇的轶事”之后,更不必再疑他们之所以出世、原是与父亲与至尊道的“盛远我们自会处置“那一说有着莫大关联。

“既然原本二郎就不曾怀揣解惑之期,此刻又何须嗟叹一无所获?”盛为踱步而行,及目处竟是枯株朽木,眼中只见疏离。他向来自诩是一株任意之木、有时甚至自比是一株随意之草--只是此种自喻在素日里是能将盛家二郎逍遥自在的“风韵”表述得淋漓尽致.......可眼下、而当前,这番“美誉”却是与朔风弄寒一般,只能让人有彻骨之冷。

“若非参天大树便是注定了不能肆享骄阳,只许得些残羹冷炙偏还不得挟恨,谁叫你生来如此?”盛为举头去看腊月里懒散的冬日,却发觉那轮本该被酷寒浸润地毫无生气的淡金色圆,依旧是可耀武扬威地刺花了他的双眸。

“哼!父亲于盛远的处置了不得也不过便是闭门读书、蛰伏、苟且个几年罢了!若是二郎我犯下如此之错呢?父亲可否为了保全二郎而请出那份‘书简’便不可测咯!”盛为揉着自己眼嗤笑了一声,“盛远生来是参天之木,因此纵然整日里眼花神昏亦然不妨,而自己这般虽可栽遍原野却始终不得遨空之植,偶尔一见“天颜”就要惊惶失措--因而生来不同既是不同,天不予假、人不能改。”

“本是同根生,何成异样枝。”盛为篡改着曹子建的名句又踏几步,以此抒一抒那“不得志”之怀.......忽然他又停住,“不妥!非也!龙生九子尚各有不同,更何况凡人是也?二郎此比太过违和。况且大哥又何以堪比那曹子恒、他何时动过去我之心?父母亲于二郎也是不乏关爱之心,是以二郎又何须多愁善感?”

“哈哈!”他再一次混淆着自己、掩过了“吾非长子”之憾,“且他们奉父亲之命,是要将事物交代给疯婆,其间又关大哥何事?”

“盛为?!”正在院门前徘徊的谢郦心远远看见盛为踽踽独行而来,一下开怀、一下诧异,“怎么回来得这般快?”

“你为何不曾去小憩片刻?”爱人在前,盛为哪里还会拖沓,走而疾、疾而奔地往她而去,“这样的冷天,站在这里吹风何乐之有?”

“我想着来迎你,然不曾料到这般及时,并没有侯了多久,可况我也不睏。”谢郦心拢紧些脖颈间的裘皮,紧赶着跨了几步,贴着盛为站定了就笑。

一阵阵青木之香须臾间弥撒在盛为左近、倒比他自己身上的更浓:“你既在此,沐浴怎么不使疯婆的东西,倒使我的?”盛为问得揶揄、笑得酣畅。

“谁敢用她的东西?”谢郦心用眼梢瞥了瞥盛为,“再者我身上若沾了你姐姐的香气,自己都是忍不了那份荒诞,还是使你的顺畅。”

“我自己搁在外面的,在路上都是使完了!余下的要去开箱子,麻烦了些,且等不及。”谢郦心唯恐盛为追问似得又补上一句后又问,“你去得如何?他们可说了什么?”

怀有“你让人去取二郎的来使便不麻烦”之想的盛为露出了难有的憨笑,“他们说了什么?确是说了些什么......不如待进去了,二郎再细细禀给谢女郎听?”

“理应如此!”谢郦心刻意地肃了肃颜色、昂首迈步在前,“小子你好生侍奉着,本女郎有赏!”

桃红色锦裳摇摇曳曳地散出了朵朵阳春之花,如同从春里窃取了点点绵暖,柔柔地裹住了盛为就将要被冻成冷木的心。他应了句“小子遵命”便颠颠地跟上,屈身弓背的“下贱”模样把那几个正在屋内备茶点的丫鬟看得瞠目结舌。

“二郎日后这日子.......”绿乔行着礼、摇着头,顺带还看了眼连青,“往后你们可得多告诉些我们,也常让我们乐上一乐!”

“说倒是能说,只怕你们取不着乐倒置一肚子气!”连青挤了挤眼,“二郎在你们家可是精贵得很,可在我们女郎这里可就精贵不起来了。”

“出去罢、出去!都出去!”谢郦心阴眼里瞧见初柳跟绿乔两个脸色微变,忙不迭地就要哄了那些丫鬟出去。她倒不是担忧连青那两个“蹄子”多嘴引得初柳、绿乔不畅,而是怕那两人背后的主子日后会依着这些对她不依不饶--那可是盛馥啊!即便谢郦心自认不怕、可终究也是要“忌惮”则个吧?!

“好了!来禀吧!”

“外人”既散,谢郦心便拿足了“主子”的气势,一端大刺刺地坐下了,一端示意盛为“伺候”着、要给她斟茶递果子。盛为并不拿乔,乐颠颠地在谢郦心侧边上跪坐下了便端茶倒水,脸上尽是谄媚之色。

“奸臣!”谢郦心忍住了笑、骂了一句。

“二郎若是奸臣便定会有些手腕能套出尚贤、尚仪些话来,可惜不是、是以不成!”盛为哀叹着,“他们于二郎虽自称是属下,然这属下却颇有些董仲颖、曹孟德的意味!嘶......他们回话从不斟酌,也从不给二郎留有斡旋的余地。二郎不禁要想,常日里他们与父亲、母亲相处可也是这般。”

“你父亲、母亲那样的人,又岂容猛虎酣睡卧榻之侧?他们必然是只忠你父亲、母亲的,且这等的忠可是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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