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斜红六百三十六、不赀器(1/3)

文/昭昭之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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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在负气斗狠的盛馥,此刻哪能识得盛远这话原是为心疼而发?她只听见祸首兄长左一个“送死”、右一句“寻死”,非但不见愧疚、且还何止于理直气壮?一下激愤得过了、就再不管所出之言伤不伤人、又会伤到何处。

“呵呵!枉费心神?你不该是惯了么?细想想去罢,这许多事,有哪一桩你是不枉费心神了?”

“且不论旁的,就说你若是费对了心神,可还会独居在荒山野坳中戚戚而悲、以悔当餐?”

“梅素!”齐恪腾然色变,厉声喝住已是不及。他紧促着去看盛远、只怕他被气到癫狂,果然盛远脸色已青、双眸已缩。

为防盛馥再放“厥词”,亦为怕别盛远气到癫狂无顾,齐恪只得拦在了两人之间。

“梅素,虽然争吵,然还需有忌。”齐恪拉住了盛馥的手,就如往昔一般轻捏了几下,这是两人常用的暗语,意为--此疆彼界,且不可跨。

“呵呵!”盛远冷笑声起,倒让齐恪松下了心神。但凡不是他一言不发,那便不会癫狂。

“盛梅素!勿要将口无遮拦当作理所当然。若不是尔永在此,我定要家规处置!”

盛远的声音有些颤,任谁都听得出,他是强忍住了滔天的怒气,可偏盛馥不识。

“家规?何家之规?是我盛家么?若是我盛家,长兄确可请了家规,然我还有个长兄么?我怎么不记得在出嫁之日是有长兄去送嫁的呢?”

“盛馥!”

“盛远!”

兄妹二人剑拔弩张,似已全然不忌“家丑外扬“,不惧难以善终。

刘赫立在门前,看似置身事外,可多少仍免不得局促。此局促一因自盛馥进得屋内起、他便自感已成了局外之人,二为他这亦是费劲了千辛万苦、甚至罔顾性命而来的一届帝王,除却要不请自进、且还被人毫不留情地冠上了“外人”之名。

“外人”二字虽是实情,然在刘赫听来却是实在刺耳。若是外人、纵然敷衍,不当也要以礼相待?可时至如今,那几人非但无礼,且于他更是视而不见......是以何来什么“外人”,分阴就是目中无人。

既是“无人”,他又有何德何能可去一劝?且为长远计,他又岂能在这矜纠收缭的舅郎面前先行卖拙?好落些口实让他更偏疼些齐恪?

是以他再三按捺住了不忿之意,只做隔岸观火之态,看着两人争吵不休、看着齐恪一筹莫展.......“迫不得已”的、又念起了于盛远之嫌,于齐恪之厌。

虽刘赫安心做起了“无人之外人”,可总有人既不怕生、也不怕丑,紧赶着要去让人嫌恶......那郑凌琼不知何时就已从痴梦中醒来,左顾右盼像是为难了一阵,终于还是抢上去,先对盛馥行了一礼:“奴婢斗胆说一句,娘娘为救人而来,如今不当是要趁早商量了如何出去么?那些伤情又是无用的事,不如先搁一搁?”

这厢方寸说完,她又转向盛远又行了一礼:“盛家大郎安好。奴婢这里更是要斗胆来说几句。”

“大郎见娘娘来了,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娘娘为了今日,已在南北奔波了小半个年头,心都快熬干了,身子更已是熬干了。为此,大郎可否也暂且先搁一搁不悦,以后再论?”

“且好不易见了,又先丧气作甚?奴婢粗浅,不懂什么,可却知道,人若要活,就得存了必活的心去寻了活路。”

这一番娓娓,听在别人耳中是当何论尚且不知,却是正中齐恪下怀。

“此话有理!况且穷不失义,我等尚有远客不曾相迎。”他揽住了盛馥往案几而去,看似只为亲昵,实则是不愿让她察觉了自己有异。他虽不曾回头,然那话,是阴阴说与盛远去听的。

“哼!”盛远哼笑一声,瞥了眼郑凌琼,可遑论惊艳、纵连惺惺相惜也不曾施舍了半分、给予那与他“平分天下”之人。

像是意料之中,偏生又是意料之外。郑凌琼颇有失意地目送着盛远,直至他转身落座,才忙不迭地收回了目光,悻悻地又站去了刘赫身旁。

“自取其辱!”刘赫嘲讽道,“以皮囊示人、归正还是枯骨腐肉,想获人青睐,你可有魂灵有识有趣?”

郑凌琼听罢垂下头去,刘赫只当自己是一语中的、惹得她心生自鄙,竟不由生出了几分快意......然岂料那人低头只为反唇相讥且又不被人察,

“你也是无趣地紧,不也想获人青睐、且还不得逞就不肯罢休。”郑凌琼说罢抬起头头不停张望,忽然又忘了正与刘赫挑衅样的,叹起了这屋子,“斗室!说的可就是这样的了罢。摆设家具看着倒像是精心的,可这两张案几中间可还能塞得下一人?太过狭小了,夜里他们倒是如何睡的?”

或是郑凌琼情不自禁,或是她惯了粗鄙不知回避,一番话越说越响、越说越响,终于让满室之人听得了满耳。

盛远又送了一声鄙夷慢慢的哼笑给郑凌琼,齐恪却是略显窘迫,绝不敢往某处漏去一丝余光。他只望着盛馥,只求看来泰然。

“再是狭小,也当自男女有别,尊卑有分。不过是委屈了拂之,要与孤一室而居。”

不过寥寥数语,他已自证清白。盛远像是骤然失趣,眸中竟是无味。

“孤要待客!”齐恪与盛馥耳语一句,又站起身来朝向刘赫,只是这起身之姿看来极是勉强、颇有不适。

“......”时隔良久,两人再度相见。不过彼时的耀王已成延帝,且已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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