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失智第120章柳成阴(1/2)

“谢谢”接过颤颤巍巍递过来的木盘，里面装载朴素白色团子。

坐在小店内，柯洛享受团子的弹牙口感，虽说味道并不足够浓郁芬芳，但是作为吃货嘴馋时的食物而言确实很合口。

当然，在皇宫里面他吃过很多好吃的和果子，也就是又天朝引进的唐果子，但是这种民间小吃也极具风味，甚至在某些地区，团子还会作为主食。

团子店内正是平安京里面的其中一个不起眼小店铺，至于为啥老板一副见鬼的样子躲在店子最里面的桌子底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门外来了许多手持武器的官兵以外，就算他看不见，那些可怕的鬼怪都已经将他的店面层层包裹起来，空气中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森鬼气。

最让店主害怕的还是大堂内仅有的三个身影，除了在囫囵吃着团子的大黑天以外，长着三只眼睛的鬼巫女在不断散发着威胁的气息。

剩下的那个，是三人里面最文静，也是最可怕的存在。

跪坐在一旁的女性看起来比魑梅要成熟很多，鲜红飘动的衣裳之上装饰着许多女性的身姿，像是翩翩起舞一般美丽。

丰满的婀娜身材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外表看上去温柔典雅，简直就是大和抚子这个词语的完美诠释。

当然，如果没有时不时突然从她脸上如同幻影穿模一样同时出现几个不同表情的脸以外，说是活人都没人不信。

老板曾经也妄想过，自己可能能够接待上一些达官贵人后被器重，从此登上人生巅峰。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来的不仅仅是远超规格的神明，还有两个看起来就很可怕的鬼怪，他还能用爬的方式送菜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看那个可怜的老板，柯洛嚼着团子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收下这个送过来的枕头。

那些权贵们这些年来所还的人实在不少，无辜被杀害的女性聚集起来的怨念着实可怕，得到了柯洛的源石能量就像是投入满载天然气沼泽里的火柴，直接引爆了铺天盖地的火焰。

这复仇的火焰汇聚为一个新生但强大的妖怪，便是眼前这个红衣女性。

不同于魑梅这样由念汇聚而产生的小鬼物，身为怨灵聚集体的她顾名思义是由许多怨灵组成。

按道理而言这样的怨灵就算成为妖怪也只是个懂得杀戮复仇的机器，而不是现在这副大和抚子的样子，柯洛只能归功于源石的神奇，问就是量子力学。

只是这副样子看上去并不能很好维持，那时不时会出现的其他脸便是因为自身混杂着许多怨念而无法控制的后果，哪怕是精神上也有挺多问题。

看出大黑天眉头皱起，女子似乎非常担忧，随即马上说：“大黑天上神，还请你为我们做主，最起码要让京都内的主导生魂祭祀的贺茂家主付出代价！”

说话的时候虽然眼神和语气都非常诚恳，但是幻影脸上却满是怨毒的仇恨。

其实也不难理解，红衣女子是由这些怨灵聚集而成的新生妖怪，虽然拥有自我意识，但是背负的是自古以来被以贺茂家为首的权贵所迫害女性的怨念。

柯洛很明白，贫穷之下人命就是明码实价的消耗品，他并不会天真的觉得正道的光会公平照耀在每个人身上，人心的黑暗可没有底线。

文明社会下长大的柯洛都知道这个道理，那古代人文思想并不完善的情况下现实只会更糟糕。

数不胜数的人口失踪在古代可是相当常见，弱势群体更是深受其害，无数的女性被权贵们玩弄、虐杀、毁灭，这些都是存在的，而其中伴生的恶念便是由阴阳师驱散。

贺茂家作为日本最古老阴阳术家族之一，几乎历史上所有出名的阴阳师都是出自贺茂家，就连安倍晴明也是受教于贺茂忠行。

但是再光明的历史背后当然也是埋藏着深深的血与泪，阴阳术钻研的灵魂学说需要的原材料正是灵魂，这东西可不是树上长出来的。

或许历史中伟人们确实为人正直，但谁能保证同样的一个大家族里都是好人呢？

况且柯洛手中正是有着其中一个证据，那就是仓库内从道博尸体上缴获充满生魂的勾玉。

稍微懂得一些阴阳术之后的他当然也认识了一些东西，对于仓库内那个生魂勾玉里面满载的鲜血感到寒心。

这上十万的生魂没有长期折磨人到濒死之下勾魂可没这么容易得手，虽然上面的念因为召唤净玻璃镜而消耗殆尽，可是里面慢慢生成念的生魂可做不了假。

道博这个服侍两三代天皇的老阴阳头能够活到现在，没有足够的鲜血灌溉可做不到这么安稳，而没有足够强大的家族也做不完这么多坏事。

可是现在就算是证据确凿，柯洛也很难真的伸张正义。

先说说实力，这阴阳师家族起码已经有了两百年的传承，没个核武器级别的大妖怪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一个道博已经可以让他半死不活，再来几个比道博更老的老妖怪呢？

而且他可没有忘记，前鬼后鬼这两个家伙都消失不见，不代表它们已经死了。活了几百年的老鬼没有这么容易死，如果把别人想得太过简单，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现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之前在皇宫就已经将上百号的大阴阳师都杀了个遍，如果再去把被人老家给端了，等同于明着要把对方当场给去势。

这边才刚刚收完桓武天皇作为赔偿的‘核武器资料’，这边就搜刮对方的罪证后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