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属于那种没脸没皮的典型，发现王晨不是真的生气，马上又嬉皮笑脸的跑了过来。
看看趴在桌子上的渝萱敏，这货努了努嘴，“她咋了？”
“你看不见吗？人家在睡觉！”
渝萱敏的做法似乎勾起了这货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想想以前，他上课也没有少睡，几乎天天挨批评。
所以这货撇了撇嘴，“凭什么她睡觉什么事儿都没有？我睡觉还要挨骂？”
王晨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学霸和学渣同时在课上睡觉，区别在于哪里吗？”
“什么区别？”
王晨摸了摸下巴，摇头道：“学霸睡觉老师会说，你看看人家，睡觉都拿着书。”
“而学渣呢，老师会说，去屎吧，拿着书都能睡着，你是猪吗？”
郑军：……
郑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王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懂了吧？错不在于睡觉，而在于你是学霸还是学渣。”
郑军：……
“噗呲！”
旁边的渝萱敏也跟着笑了，转过头瞪着王晨。
王晨把郑军赶走，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她，“学霸姐姐，这是咋了？被人煮拉？”
渝萱敏脸一下就红了，立马又把脸转了过去。
王晨看了看对方捂着小腹的手，再看对方的反应，马上就明白了什么。
整理了一下书桌，然后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多喝热水，或者兑点红糖，效果很好的。”
渝萱敏：……
上课的第一天，气氛有点沉闷。
原本只有四十多个同学的教室几乎空出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学生们感觉很迷茫。
而老师则感觉无奈和愤怒。
老陈沉着脸走进了教室。
“起立！”
作为班长的渝萱敏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站了起来，接着全班同学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师好！”
“老师好！”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所有留下来的同学跟着大声的在吼。
老陈扶了扶眼镜，然后罕见的笑了笑，“同学们好，请坐。”
老陈看看空下来的位置，心里抽痛了一下，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同学们，我知道有很多同学没有来报名，你们很好奇他们干什么去了，是不是？”
下面鸦鹊无声。
老陈笑了笑，嘴角虽然上挑，但是却又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弥漫。
“说实话，虽然我不说估计你们也猜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说。”
停顿了一下，老陈接着道：“同学们，打工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讲也许是条很好的出路，但是却不是你们这一辈子最好的出路。”
“打工确实可以挣钱，可以让你们提前接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但请相信老师，那却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适合你们的出路。”
“你们的出路应该是读书，是上大学，而不是和工厂冷冰冰的机器为伍，不是和工地上的钢筋水泥为伍。”
“你们的年纪还小，都才十六岁，你们的未来还有更多的可能，你们也配的上拥有更多的可能。”
“同学们，忘了已经走了的同学，他们会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负责。”
“而你们既然选择了留下来，那就不要让明天的你后悔。好吗？”
下面的同学没有回应，大约是被老陈的话震撼到了。
但更多的人却是被老陈的态度吓到了。
三年了啊，谁还记得陈老师笑过几次？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中考确实是人生第一个岔路口。
它不像小升初，不管你考得好不好都有书读。
到了这里，考上了高中的就继续读。
没考上而又想到读的可以考虑去上中专。
但自从九十年代取消了毕业包分配之后，中专已经不是好的选择。
如果既没有考上，又不想读中专怎么办？
复读，也是一条路。
但是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都放不下所谓的面子，能拉下脸去复读的真没有几个。
而没有考上也不想读书的怎么办？
打工，当兵，或者务农，再或者去学一门手艺。
他们从来没有觉得这样不好，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等到多年以后再回首时，才会发现这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蠢。
而厌学和不想学从来都是老师头疼的问题，这其中父母和周围的环境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就好比一件白衣服，学校就好比洗衣机，洗衣机洗的再干净，你穿着出去玩泥巴，总会就下痕迹的。
等痕迹越来越多，总有一天这件衣服就不能穿了。
原本四十七个人的班级，到了这个学期直接去了三分之一，老陈心疼的滴血，但是又毫无办法。
而留下的三分之二就全部是想读书的吗？
不是的，这中间至少有一半是抱着混个毕业证心思来的。
老陈说的动情，心痛也是真的，甚至眼角都有一点湿润了。
下面的学生听了气氛也有点沉闷，原本新书的墨香如今也变得不好闻了。
这里面估计感触最深的就是王晨了，毕竟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生活，再从头来过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陈老师，节哀顺变。”
犹豫了一下，王晨说道。
“噗……”
“哈哈……”
老陈就瞪了他一眼：“不学无术！”
其他的同学也反应了过来，跟着哈哈大笑，憋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老陈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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