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纪事13吉陀婆(2/2)

安陀加眯着眼享受着越修罗的轻抚，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商波罗对于越修罗随便捡人回来表示不太高兴，不过看到越修罗那阴沉的脸，他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尤其是在他得知安陀加是越修罗的儿子之后，商波罗很纳闷：“你妻子跟你一样美丽么？”

“吾没有妻子，安陀加是诞生在吾的奈落天的主神。”越修罗答道。

“哦……”商波罗表示，天人的关系真复杂，咱不懂。

安陀加留下来住了几天，越修罗对安陀加的感觉其实比较复杂。

每次安陀加问他问题，他都会想到他曾经很萌的一个角色——奈落之夜·宵。

所以每次看到安陀加，他都想到那首歌——雪落无声。

不同的是，安陀加比起宵，更多了些明显的**，比如说强大的**，生存的**。

他哼着曲子，反反复复的重复那最后的几句，安陀加醒过来的时候，他依旧哼着，安陀加问道：“你说什么？”那是未知的语言，他听不太懂。

越修罗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答道：“一首曲子，每次看到你，吾就会想起那首歌，不过，最近好像很久不曾想起了……”

不得不说，霹雳众多角色的曲子，雪落无声是他的最爱，然后才是阿修罗的角色曲‘修罗传说’。

“乾达婆王的谱曲么？”安陀加问道。

越修罗摇头。

“我想听。”安陀加扯了扯越修罗的手臂道：“用我听得懂的话，唱一遍好么？”

越修罗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揽着安陀加在怀，低声哼唱：“黑白混沌的双仪，森罗万象的太极，雪中花,花中雪。凝晶的莲漪，阴阳双分的世界，谎言欺骗的旋涡，吾是谁、谁是吾……”

吾是谁……

有时候越修罗也会自问，吾还是当初的越修罗么？

或许遭遇穿越之后就不是了吧，呵……

“父皇，你似乎不高兴。”安陀加轻声打断越修罗的歌声，他不喜欢这首歌，太直白，太悲凉，越修罗的声音里，带着让他不喜的迷茫。

越修罗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安陀加的长发，微微一笑，不说话，也不唱歌，只是沉默的看着虚无之处，然后闭目不语。

最可怕的不是迷路，而是迷失在自我里，找不到真实。

“父皇，你喜欢阿修罗么？”安陀加不喜欢越修罗的沉默，他向来敏感，对于人的情绪总是能瞬间捕捉，所以他不喜欢这样沉闷的越修罗，感觉，被隔阂在外，进不去这人的世界。

越修罗想了想答道：“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

“中立么？”安陀加歪着头想了下问道：“可是阿修罗不是与诸天作对么，父亲也是天主之一呢。”

越修罗轻笑了下道：“安陀加，只有天帝才是真正的诸天之主，吾最多只能算是一方之主，第六天的天主是波旬，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有你的天地，你的世界，那个时候，你是天主，远胜过吾也未可知。”

“我不要。”安陀加答道：“我要留在你身边。”

“成长并不一定就是失去吾，但是成长，一定是残酷的。”越修罗答道：“你必须成长，不然，吾若转世，你又该如何？”

“转世？”安陀加不解：“像阎魔那样么？”

“或许，也或许是像黑天那样，完全变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越修罗答道：“那个时候，说不定，吾就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一个了。”

“我不喜欢这种未来，可以改变么？”安陀加问道：“如果您不转世呢？”

“那么吾就死了。”越修罗答道：“吾不会永远的留下，即便饮过甘露的吾，也不能保证，因为生命的意义上在于，它有太多的意外。”

“为什么？”安陀加不解。

“这一切都是假如，你不喜欢可以不听，但是吾希望看到你强大起来，因为只有你足够强大，吾才能放心。”越修罗笑道：“吾渴望看到你的成长，你是吾的长子，也或许，是吾唯一的孩子。”

安陀加闻言沉默的将头埋在越修罗胸前，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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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失败，不温不火，没有那么强烈，也没有那么明确。

——【黑暗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