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在门外踌躇了很久，手心微微出汗，程夏弯腰捏了下她的鼻子，“爷爷奶奶人很好的，他们天天催，我早就把你照片给他看了。”
“我着装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程夏满意地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水墨色长裙，“漂亮。”
“走吧！”
“好。”程夏顿了顿，打了个电话过去，“我给激动地忘了通知他们两人了，等会啊，免得待会儿受不了了。”
“嗯。”姜华这才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套别墅，附近也有好多家差不多的，环境优美，林荫小道纵横交错，屋子外是小片花园，再后面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房。
手机还没来得及接通，程夏就被一声“龟奶奶地”吸引了过去，自家爷奶瞪大了眼睛，站在门口瞅着她。
“爷爷奶奶。”他连忙叫了一声，姜华赶紧转过身看着二老，笑着打了招呼，“爷爷奶奶好！”
“华华来了啊。”胡雪茵第一个反应过来，拐杖掉在地上也不管，呼哧呼哧往姜华那跑，姜华连忙过去扶着。
“你可让我好等，我还以为那小子框我呢。”
“我……”
见她低着头，胡雪茵以为是害羞，只自顾自地说着，“来来来，进来坐坐。”
“好。”
“话说，你比照片上好看，听说去英国留学了。”
“嗯。”
“学绘画的？”
“嗯。”
“那你还在不在御画干呀！听说留学那会着急，没来得及续约。”
“嗯。”
“你们房子买了没，今晚就住这里吧！”
“嗯。”
程夏喜滋滋地给胡雪茵点了个赞，这是助攻啊！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
“这孩子别‘嗯’了，我可是我家最温柔的。”
老爷子手上的拐杖抖了抖，差点没拿稳，程夏连忙扶了过去，“你怎么还这么怕奶奶！”
程翁冷哼一声，“知道你奶奶为啥问的你心花怒放？”
表现地这么明显吗？程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我给你说，她早就猜出人家姑娘八成不喜欢你，就你那怂样，跟你爷爷我比还差得远了。”
“是是是，没你怂！”程夏瞥了一眼老爷子，拿着礼物上楼。
程翁伸手用拐杖揍他，好小子！不听话！
“老头子！”胡雪茵的声音传来，程翁赶紧放下拐杖，笑呵呵地看着她，“咱家的凉茶不错，我去煮点。”
“嗯。”
两人都没了身影，胡雪茵才继续牵着姜华的手闹嗑，“我那孙子长得也还行，待人温和，除了年纪大了点，可能也没啥问题，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只管来找我，我给你揍他。”
老人热情，姜华也渐渐不再紧绷，“奶奶，他很好。”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发生了什么？初遇是什么样的，够不够浪漫？我还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姑娘念念不忘了三年，我本来只给他两年时间的。”老婆子嘴巴吧啦着，一说就是一大堆。
姜华只是笑，第一次见面她肯定不敢说，“我们没什么新奇的，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没自信！他肯定没那么肤浅。”胡雪茵喝了口茶，示意程翁躺着，边给他按腿边说，“你们年轻人那些事我也不愿意多问，总之，日子好好过着，程夏和你我都放心。”
“是啊！奶奶，我们的事你知道那么多干嘛！这次，我可是把孙媳妇领回来了。”程夏揽着姜华的肩，笑眯眯地盯着两位老人，“告诉你们个好消息……”
两人目光都齐齐注视着姜华的肚子。
程夏无语，现在老人都这么开放？“我两领证了。”
“我知道啊，华华告诉我了。”胡雪茵抬眼看着他，声音不咸不淡，“给你爸妈也说一下。”
“……”
我是没人要的孩子，程夏无奈，但面对他们，他只敢“嗯”。
姜华偷笑，肩膀一抖一抖地，在他耳边低语，“你们家都好欢快啊！”
“是我们家，走，去咱卧室看看。”
我们？姜华心里暗暗想，眉眼更多了几分笑意，可刚一进门就被人用巧劲按在了门板上，“华华，你喜欢我什么？”
“搞笑。”
“……”老子不是逗乐的。
姜华看他沮丧着脸，连忙安慰，“都喜欢，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
“那我们……在家了，把车里的事做完。”
“……我刚回来，累！”
“刚也没见你累。”
“……”
“算了。”程夏叹了口气，万一他两偷听就不好了，这老别墅的，没啥隔音。
姜华本该松口气地，可是莫名有些失落，她推开人，在四处转着，一张灰白色的大床，一个简易的书桌，一个书架，一个年代久远的纸箱子，在角落堆着。
他的世界该是五颜六色，姜华没想到房子会是这么简单。
“怎么样？不错吧，这里一到晚上很安静，我没事就回来看看他们。”
“嗯，我很喜欢。”
“我给你说，就我房子最大，没事可以做俯卧撑。”程夏转了下椅子看着她，带着无限温柔，“下棋吗？”
“好哇～”
“等着。”
男人几步就到了箱子那，蹲下身子很快就拿了盒棋出来。
“我本来不会玩了，老师硬是要我陪他。”姜华熟练的取了白子，放在自己的位置。
“巧了，我也是老师教的，我喜欢黑子，占先机。”
“那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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