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归之孝和睿皇后千钧一发（3）(1/2)

太医院的人来的很快，婼宸只听得外面时不时地响起脚步声，又有人呼和这个呼和那个的，却不知诚妃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娘娘，嫔妾去问一问吧？”玉茗看她焦急，不由道。

婼宸却拦下了她：“你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这样，你看看商景霨商太医到了没，若是到了，你请他过来。”

玉茗应着去了，婼宸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梁蕊儿，叹口气道：“你也起来吧，本宫这会儿无心和你多言，至于本宫对诚妃到底存的什么心，也正好请你做个见证。”

梁蕊儿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答应着站了起来，但因为跪了许久，膝盖一软又跌在了一旁。她咬咬牙，硬撑着又站了起来，却不敢坐。婼宸到底心软，瞥了眼身旁的椅子，仍是赐她坐了下来。

梁蕊儿谢了恩，刚刚坐下，玉茗便带着商景霨来了。

“微臣给皇贵妃请安，给荣常在请安。”商景霨仍旧端着礼数。

婼宸抬了抬手：“这会儿子就别多礼了。商太医，这阵子你给本宫请平安脉，本宫觉得你医术还不错。本宫问你，诚妃如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商景霨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回娘娘的话，诚妃娘娘的情况确实不好。胎儿是肯定保不住了，娘娘她……应当可以保住一命。”

“什么叫应当？”婼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没有应当这一说，诚妃的命必须保住。”现在梁蕊儿口口声声说是她推了诚妃，诚妃要真的一尸两命了，她就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

商景霨低头思忖了片刻，拱手道：“是，微臣将尽力一试，只是……”他皱皱眉，没有把话说下去。

“只是什么？”婼宸追问道。

商景霨摇了摇头：“没什么，如果娘娘没有别的吩咐，那微臣这就回去继续救人了。”

“你去吧。”婼宸得了他的应承，才终于稍微放心了一点。沙惟一她是不信的，其他的太医尊他是院判，又共事了这么多年，难免沆瀣一气。整个太医院里，她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商景霨一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婼宸也越发觉得心慌。她正想着要亲自过去看看诚妃，外面就又响起了一阵喧哗，她仔细一听，竟是颙琰来了。

“这是……皇上来了吗？”玉茗也听见了，却有些不相信，此时宴席应当还未散，皇上竟然赶来了？

婼宸却肯定地颔首，带着她们二人便出门迎接去了。

果然，颙琰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来了，婼宸眼尖，一眼就看见小灵子也还跟在后头。看来自她让小灵子去告知颙琰这件事情之后，颙琰就在想法子脱身过来了。

“不必多礼，诚妃如何？”婼宸正要行礼，颙琰却一把扶住了她。

“臣妾不知，太医已经救治多时了。”

颙琰双眉紧蹙，回头吩咐常永贵道：“你去瞅瞅，喊个人出来回话。”

“嗻，奴才这就去。”常永贵说着，连忙走到屋前敲了敲门，婼宸看他与开门的人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沙惟一便出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沙惟一面色不太好，他毕竟上了年纪，恐怕诊治了这么久，都快自顾不暇了。

颙琰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多礼了！诚妃怎么样了？孩子可还好？”

“这……”沙惟一踌躇了一瞬，不敢看着颙琰，只是低头道：“娘娘腹中是个已成形的男胎，但……但已经救不了了。至于娘娘……娘娘她……”

颙琰听到胎儿救不了的时候，整个身子就猛地一颤，再看沙惟一吞吞吐吐，不由怒上心头：“她如何！你再这般闪躲，立刻拉出午门斩了！”

沙惟一闻言，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请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也救不了娘娘……”

“什么？”颙琰这一句问得很轻，可婼宸站在他身旁，却觉得他似乎就要倒下，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微臣……微臣……”沙惟一一个劲儿的磕头，但是不敢再回话了。

颙琰用力闭了闭眼，借着婼宸扶着他的力量，才能站稳。他对着沙惟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训斥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婼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却看见商景霨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颙琰面前，行礼道：“皇上，微臣有办法，可以救诚妃娘娘一命！”

此话一出，沙惟一明显地颤了一下，颙琰却是大喜，两眼顿时有了神采：“你有办法？此话当真？”

“是，微臣有办法，但是要皇上下旨，待会儿对诚妃娘娘的救治与用药，需得都听微臣的安排。”

“好！”颙琰毫不犹豫，朗声答应：“从即刻起，太医院一干人等，全部都听商景霨差遣！”

“多谢皇上。”商景霨谢过恩之后，便立即回去了，连看都未看婼宸一眼。但婼宸却莫名地觉得心安，看来这商太医办事儿确实是牢靠的。

沙惟一仍在地上跪着，颙琰厌弃地看了他一眼，低喝道：“你还去进去帮忙？朕看你这院判之职也是当够了！”

沙惟一听了这话，一个激灵，忙点头哈腰地进去了。

婼宸此时方对颙琰道：“皇上不如去旁边的屋子里歇息一会儿，商太医救治诚妃恐怕尚需要一段时间。”

颙琰却没有举步往前，他只是看着诚妃所在的屋子微微出神，良久才低声道：“朕还要回重华宫。”

婼宸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跟随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