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谁也没有答案。
但是一个女人，呆在北疆近二十年，常年和这些兵士在一起，呆在血腥的战场，恐怕都会有所变化。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还没到卯时，林天恩就起了床。
两个女护卫一个叫金湖，一个叫金溪，也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热水，好给林天恩洗脸用。
因为杨江平并没有说要去校场做什么，林天恩不好把人都带去，所以打算只带金湖和金溪去。
至于书江他们，林天恩特意分出去几个人，说是出去办事，实际上却安排他们再潜回来，好在林天恩身边暗中呆着，以免全部人手都在明处，不方便行事。
她带着金湖和金溪则去了校场。
三人都是枣红劲装，林天恩的样式稍微简单些，不过她的脸一直都涂着药水，看上去比金湖金溪要黑瘦一些。
她们都没有拿武器。
等到了特别宽阔的校场，林天恩就看到正中间那一身软甲的杨江平。
杨江平手中有一条长鞭，看上去一截暗金，一截洁白，两种颜色交错着。
如果不知道那是什么的话，还会觉得长鞭很漂亮。
但是如今林天恩是确切地知道，那每一截洁白，都是代表着一个人的性命，如今身上只会觉得发冷。
杨江平的眼神，比一个男子还有攻击性。
杨江平只是这么随便地站着，但是姿势无懈可击，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出来的老虎！
林天恩走到杨江平面前，行了下礼，道，“参见主将。”
杨江平动了动嘴角，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早就听说你一身功夫极为精妙，咱们今天过几招。”
林天恩没有反对，她今天来的时候穿了劲装，就已经代表了自己的态度。
“你用什么武器？自己去选。”杨江平抬起鞭子，指向校场的边缘，那里放着许多种类的武器。
林天恩走过去，看着那一排排的武器。
种类很全，只是东西都不是上品，有的甚至还有了缺口。
林天恩回身说道，“这些武器我都用不了，还是用我自己的剑吧！”
林天恩右手在腰间一抽，就抽出了轻罗剑，她自然不能毫无准备地就来挨打。
杨江平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些武器，略抬了下眉毛，慢慢地走过来，忽然长鞭起，径直飞向那排排武器！
哗啦一声，几排武器同时倒地，而且还有几个直接就折断了！
很明显就是次品。
杨江平不动声色地说道，“固北关人太多了。”
林天恩突然意识到，杨江平这是在说，这种武器不是她下的命令，而是手下人擅作的主张。
“请主将指教！”
林天恩剑势略起，做出一个守势。
杨江平和林天恩之间有两三步远，也就是说杨江平的长鞭稍一挥动，就能打到林天恩，而林天恩的剑却未必能近杨江平的身。
杨江平眼睛稍稍眯起。
林天恩则是睁大了眼睛。
杨江平的鞭子忽然动了，从鞭梢开始，打着细小的旋，把地上的尘土都激起了不少。
而随着旋转的鞭子越来越多，杨江平的肩膀也跟着有了稍稍的倾斜。
就在此时，林天恩动了！
她右手轻扬，剑尖朝下，直奔着杨江平的肩膀上方一寸处刺去。
照道理说，如果杨江平不动，那么林天恩这剑注定要刺空！
但是奇怪的是，杨江平的身子却还在继续倾斜着，因此等林天恩这剑刺到，正正好遇上杨江平刚刚抬起的左肩膀！
林天恩的眼睛立刻从自己的剑尖移动杨江平的肩膀处。
林天恩这剑还离那左肩有一尺时，突然身子一转，硬生生地把剑势朝下压了一分！
杨江平这招本就是诱敌之计，对手看到的只是她故意做出的假象，其实她的肩膀是向下的！而在此时，若是对手以为会刺中她，就在那同时，她的鞭梢自然地有机可乘，可以狠狠撞上对手的腹部！
她不止用这一招坑了一个人！
可是，杨江平还真没想到，林天恩却突然变了剑势，愣是把剑下压了一分！
这么一来，自己的肩膀就像是直接送上去一样！
杨江平顿时稍一矮身，就着鞭势转了转身子，勉强错过了林天恩出的剑！
林天恩一击不中，几乎是立刻又贴身跟了上去，轻罗剑小巧轻便，贴身游斗更是占光。
而杨江平的长鞭，却在贴身对战时有些吃亏。
而且林天恩胜在年轻灵巧，就在杨江平身边一连出了好几招！
杨江平凭着经验险险躲过林天恩的剑势，眉头不由得皱紧。
其实杨春雪在写信来时，已经提过林天恩的身法十分巧妙，身法也和旁人大不相同。
因此杨江平多少对林天恩的轻灵身手有些了解，也因此误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身手胜过林天恩！
但是林天恩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贴身缠斗！
这是杨江平的短处。
在战场上骑马对战时，拼的是臂力、是角度。
而下马之后，则是看谁先出手，后出手就是死！
谁也不会像林天恩这么死缠着，让人施展不开。
杨江平心中烦燥，手中长鞭又难以使用，索性怒喝一声，把鞭子用力一甩，绕在自己身上，然后腾出了双手。
杨江平竟然想用双手来直接迎上林天恩的剑！
林天恩本来就用轻罗剑的软劲，来让杨江平脱离不了，但是杨江平如今却要用双掌，这出乎了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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