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岗第十五章 第十六节(2/3)

说：‘老大爷，天黑了。我想在你这儿借宿。’

老渔夫回头一看，站在身后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年青小伙。黝黑的脸膛上镶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操着一口浓（厚）重的山东口音。

“住下吧！谁出门也不能带着床铺走。听口音，你是山东人？俺俩是老乡。我是山东沂濛山区的。” 老渔夫笑着说。

“我从山东胶州湾来。”小伙子说。

老渔夫一听很高兴，就让小伙坐下，跟他唠起了家常，俩人越唠越亲。

第二天早餐后，小伙说要出去办点事。老渔夫约他晚上再回来。小伙子答应了一声，就向东边最高的山崖走去。

老渔夫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想，这小伙子可真能吃。昨晚原准备三天的饭，他一顿就给吃光了。今天要多做点。正想着，忽听东边空中传来一声惊雷，抬头一看，只见东山崖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临空而至。再看江面。只见一黑一白两团云团，忽上忽下，你来我往，仿佛斗得难解难分！老渔夫觉得事态很蹊跷，便放下手中的活儿，直奔东边的山崖。这时，太阳已经偏西，那两团云气在空中又斗了几个回合。白色的云气便降落在水面上。黑色的云气降落在离老渔夫不远的山崖上。老渔夫双眼一眨也未眨过，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哪个脸色黝黑的棒小伙子从黑云气中走了出来！小伙满头汗水，气喘吁吁地对老渔夫说“老大爷，你在山东听说过秃尾巴老李的传说吧！我就是哪条“秃尾巴黑龙”。自从被舅舅砍下了尾巴。我就一直居住在北海。保护着打鱼的乡亲们。最近，我听不少从这儿返回山东老家的乡亲们哭诉，盘踞这条大江的白龙穷凶其恶地残害百姓，我就想来把它赶跑，使沿江的老百姓重新回来居住。您老看见了，今天我跟它厮杀了一天，未分胜负。因为，它住在这儿多年，有水族帮忙，饿了有吃的；我从外乡来，没人帮助，饿了没吃的”

“那么，我们怎么样才能帮上你呢？”老渔夫急切地说。

“明天正午，我与白龙再战。你召乡亲们站在石崖上，当看见江里黑水翻上来时，那就是我，招呼乡亲们快扔吃的东西。当看见江里白水翻上来时，那就是白龙，招呼乡亲们快扔石头。这样，白龙轻则带伤逃跑；重则死在江中。”

老渔夫听了黑小伙的话，连夜动员沿江的百姓，妇女们在家蒸馒头的蒸馒头、蒸包子的蒸包子；男子汉就到附近搬石头。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时分，老渔夫及沿江的老百姓都来山崖观战。山崖上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妇女们提来了几百斤馒头与包子。

正午时分，天上乌云翻滚，地面风雨交加。只见江面上有一股波涛翻滚的黑水自西向东而来；又见一股气势汹汹的白水自东向西而来。两股水遭遇到一块时，立马就产生了一个快速运转的‘漩窝’。这个快速运转的‘漩窝’转起澎湃的水柱，忽上忽下，涛声震耳。大约激战了一个多小时，只见水柱坠落到江面上。观战助威的乡亲们，个个清清楚楚的见到大江的东段翻滚着黑水；大江的西段翻滚着白水。乡亲们知道，翻滚着黑水的是小伙子‘秃尾巴黑龙’；翻滚着白水的是原来盘踞江中的恶龙。老渔夫见状，就大声召唤妇女们把成筐成筐的馒头包子投进翻滚的黑水中；男子汉们便将石块、鱼叉等全部扔进翻滚的白水中。

当乡亲们将馒头包子和石块、鱼叉投进翻滚的江水中后，江中的水柱又忽上忽下了几个来回。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江面上激起了几十丈高的水柱，仿佛连崖上的岩石也要崩塌似的。这时，只见江面上升起一股白云，卷着灰濛濛的雾气，向五大连池方向飘去。原来哪凶恶多端的白龙招架不住，狼狈逃跑了。

江面渐渐平静下来。江水平缓的向东流淌着。乡亲们在山崖上等了很久很久，始终未能见到脸色黝黑的棒小伙子浮出水面。老渔夫怀着胜利的喜悦和对小伙子的感激心情回到家中，当晚并未见到小伙的身影。

第二天中午，老渔夫想，这回好了。恶白龙赶跑了，我们在江边开点荒地种上庄稼。不再担心遭水淹了。吃过午餐，老渔夫拿了一把镢头要去开垦荒地，打开房门，却见脸色黝黑的棒小伙子笑嘻嘻的站在门外。

“老大爷，您想开垦荒地种庄稼，这种重活您年岁大了。怎么能做得过来。再说，您这几天帮我打败恶白龙费尽了心血，哪能再干重体力活？您老好好在家歇着，开垦荒地的事您就放心交给我老渔夫扶到家里，转身就奔向大江南岸。

老渔夫在茅屋里装上一袋烟边抽边想：这脸色黝黑的棒小伙子既然是‘秃尾巴老李——黑龙’，他怎么会开垦荒地呢？再说，他什么工具也没有。用什么方式开垦荒地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于是。老渔夫就扛着镢头奔江边的大草甸子走去。老渔夫走出不远，就见原来的大草甸子烟尘迷漫，云雾腾腾，只见一条秃尾巴黑龙，正用犄角和龙爪，把大树一棵棵拔下来，转眼间便开垦出上千亩良田。老渔夫又惊又喜，没敢惊动黑龙。又悄悄地回去了。

老渔夫在茅屋里装上一袋烟边抽边想：这脸色黝黑的棒小伙子既然是‘秃尾巴老李——黑龙’，他怎么会开垦荒地呢？再说，他什么工具也没有，用什么方式开垦荒地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于是，老渔夫就扛着镢头奔江边的大草甸子走去。老渔夫走出不远，就见原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