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觉得越来越冷呢,这地儿也越来越荒凉阴森了呢。
徐炎忽地阴测测的笑了,“知道怕了?那还不赶紧求饶?否则,别怪我把你卖给阎王当媳妇去。”
杜云锦听言,果真激淋淋的打了个寒颤,一摸鼻子,像要流鼻涕了,冻的。
“徐叔,你这马车就不能弄暖和点?再不济多弄点褥子垫子什么的,真冷,我都要冻感冒了。”
显然,她没将徐炎那小儿科的吓唬小孩子的话放在心里。
徐炎看她鼻尖儿冻的通红,心里歉疚,道,“罢,丫头,实话跟你说,徐叔今儿有事请你帮忙。”
“啊,不是看房子?”杜云锦失望的眨巴着大眼睛。
徐炎莞尔,“房子么?这事你要办好了,徐叔不但给你找房子,还赏你十个标致的丫鬟,供你差遣,如何?”
这样大方?杜云锦怀疑,“到底什么事?”
上刀山下油锅的事,她可不干。
“到了便知。”徐炎偏不说。
杜云锦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好在,很快,马车停在了一处半山腰上的小竹屋前。
下了马车,车夫很识趣的牵了马车到别处候着,杜云锦狐疑的盯着徐炎,再看看这狗都能跳过去的小竹屋,脑子里闪现出无数个狗血奇葩的念头。
“跟我进来。”徐炎神色凝重,这让杜云锦那富有想象力的大脑也正经了起来。
小竹屋内,干净整洁,一张不大的竹榻上,躺着一个人,雪白的纱帐低垂,挡住了那人的样子,依稀能看的出是个男人。
“徐叔,这人谁啊?”杜云锦本能的往徐炎身上靠了靠,联想到路上,他追问自己医术的事,心想着,该不是让她来救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吧?
而那个人,了无动静,似乎气息都没了,该不会是个活死人吧?
呜呼,在现代,植物人要想复原,那也得看运气,何况,医疗设备不发达的古代,那根本就机会渺茫嘛。
“你认得。”徐炎拉着她走到床边,撩开帐子。
杜云锦一下子呆住了,“五叔?”
苍白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眉入鬓,薄削凉唇,眼眸轻阖,长长的睫毛搭在脸上,留下一段模糊的阴影,看起来那样安静无害。
“他怎么了?”隐隐嗅得一股血腥味,杜云锦在问话的同时,手已经本能的探向昏迷中的赵天煜,两指扯了衣带,将衣襟拨开,果然,男人腰腹之处裹着层层绷带,有黑色血迹自纱布上渗出来。
“受伤了?”杜云锦指腹碰着那纱布上的血迹,凝眉,扭头问徐炎,“他受伤了,怎么还将他留在这儿?宫里不是有太医吗?赶紧带回去治啊。”
“锦儿,他受的不是一般的伤。”徐炎认真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骇然,也让杜云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什么不是一般的伤?”
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窜而过,她猛地又转身,十指利落又轻巧的解开了赵天煜身上的绷带,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伤口很奇怪,不同于刀剑之伤,而是一条如蛇形的血印。
蛇形?血印?
蛇蛊?
杜云锦脑海里那关于蛊毒的书页飞速的翻着,蛇蛊,蛊毒中最邪恶的一种,众所周知,蛇乃淫、邪之物,中了此蛊者,全身兽血沸腾,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若不及时得到疏解,全身筋脉便会寸寸爆裂而亡,死状凄惨丑陋。
而且,最阴邪不是在此,此蛊据说传自苗疆一带,主要是女子为防男子移情别恋所制,中蛊者必须与施蛊者交合后方得解。
也就是说,赵天煜中了这种倒霉催的蛊毒,必须与对他施蛊的人那个那个,方能解蛊,否则的话,只有等死。
“锦儿,你知道他的伤,对吗?”见她眉头深锁,似在思考,徐炎心头升起了希望。
“确切的说,他中了蛊毒。”杜云锦直言道,“这种蛊毒很霸道,对了,你知道谁给他下蛊的?”
原来是蛊?徐炎摇头,“不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伤成这样,他告诉我,让我找你。”
“啊?找我?”杜云锦愕然,“不是我下的蛊,找我也没用啊。”
“锦儿,你既然知道这是蛊,难道就没有解蛊的法子?”徐炎恳求的看着她。
杜云锦也是难过,五叔这么好看的男人,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妄图用这种卑劣的法子要逼人就范啊?
“能不能查到是谁下的蛊?”杜云锦深吸一口气,再垂头看看昏迷中的男人。
要说,这男人长的实在好看,这眼、这鼻、这唇,无一处不勾女人的魂,怪不得有人会下这么卑劣的招式。
可五叔昏迷至此,显然是不想就范。
如果找来了那下蛊之人,便宜那无耻之徒,五叔醒了之后会不会想不开自杀?
徐炎早已派人下去查了,但一时间还没结果。
不想,杜云锦又摆手了,“不行,找到那人,就将她千刀万剐了,哦,不,先送到那,找几十个男人好生伺候着,再千刀万剐。”
她火大的说,一时间急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徐炎更急,“锦儿,五哥说你能帮他,你想想啊,那天斗药大会,我见你挺厉害的,还有那次救赵天旭,你不都挺能的吗?”
“这不一样嘛。”杜云锦无奈的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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