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九歌第八十四章：记忆摧残（五更）(1/2)

出乎意料，洛新没有扑向灵均，而是看向宝座。没错，天凰能让任何人忘乎所以。洛新是男人，所以灵均被无视了。

你这么看着我妻子，想干什么？黑袍天凤果断将其拍晕。不巧的是洛新闭眼之前看到了灵均。半落的身体向前冲了几步才摔倒。

“哈哈，你小子果然是祸精。怎么谁都跟你有仇？”天凤乐坏了。

灵均道：“前世今生，宿命难逃。你显然也是我的仇人。”

“错，大错特错。劫前我们是朋友也说不定。嘿嘿，现世我们再合作。定让五祖丧魂，九兽归天。”天凤的话分量太重。信息量无穷大。

前世今生已经容不下他。他直接飚过大衍之劫。对于他这种洪荒残魂来说想叙旧还只能推演到劫前。呵，我只是不到六千虽的小辈，咱不和你攀亲。过滤所有，灵均抓住“合作”二字。这是逃生的机会。你抓几个人来想干什么？锻炼新身体？圣者岂不是更有价值？

“别瞎猜，当世圣者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天籁般的声音说出这样目空一切的话。点醒了灵均，天凰才是这里的主宰。别看天凤神勇无比，在天凰面前活脱脱就是不懂事的孩子。可怕的是她仿佛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还真能！“我知道你有心结，只要你同意再次施展神灵道，我帮你解开心结。当然，我还会帮你回归巅峰。”天凰发话，天凤安静的真像孩子，那不断闪动的双眼透射着无限崇拜。这一刻，天凰是他的全部。

“当我回归巅峰，恐怕这三十三枝坡都会毁于天劫之中。你我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这是重生神技，更是化世禁法。”灵均的态度也很明确，想合作先恢复我修为。合三圣之力还打不过你一道残魂？

“你施展一次，并且活着。你应该很清楚，你正在一步一步走向分裂，我就是你的镜子。”天凰轻声慢语如春风吹拂大地，让人充满了遐想。

“你……”灵均双目欲裂，这个天凰还真是天凤臆想出来的！现实让人崩溃。自己也在走向分解？灵均的确有这种感觉。几次撕裂元神已经让他的元神受到严重所伤，甚至影响了心境。就在刚才想到杜若的时候他真有将这份痛苦撕裂的意思。

“你猜对了，不过我不完全是臆想。但现在我们是一体。如果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我可以帮你。”天凰说着身体如梦似幻地飘浮到灵均眼前。

恍惚中灵均看到的是满地血污和……“不要！给我滚。”他紧闭双眼，连连倒退。三步未过，摔倒在地。

“呵呵，你可知道你杀的是谁？为什么会有业报，那些人为什么要封印你，你为何重生，归宿何处……”天凰不是春风，而是地狱。金碧辉煌的宫殿瞬间变回原来的地狱。只有那辉煌的宝座还在，见证这她的绝对地位。她的身影很美，美的让人窒息。笑声很甜，甜的让人崩溃。

灵均崩溃了。然而让他倒地打滚的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凰那催魂的笑声。而是可怕的记忆。“我要报仇，报仇！”他慌乱地攻击大地。

地狱的火焰伴随他的疯狂而肆意燃烧。可怕的折磨，比折磨更可怕的是有人知道了他的伤痛。

紫霜完全呆滞，她也看到天凰凝练出来的画面，一个昏暗的结界和一摊血污，一具饱受摧残的尸体。这画面只不过血腥了一点而已。至于发疯吗？她无意识地保护自己。不发疯的灵均已经很恐怖，现在的他说不定能秒杀了自己。

身处是非漩涡想抽身都难。灵均发疯引得火焰跟着狂暴。仿佛这些火焰都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一样。

惊魂未定的她又看到一副画面，一个陌生的男人牵着美丽的女子漫步云端，七彩云朵环绕周身，女子柔身纤舞。眉带云笑，裙兼蝶飞。顷刻间天旋地转，男子仗剑挥舞，劈向女子，面目狰狞，出手无情。女子中剑，不改欢笑。朱唇轻起，却没有发出声音，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啊。”紫霜看到了恐怖的一幕，男子在分尸。佳人幸福地死去，却惨遭分尸。

相比画面中是血腥，残忍。地狱里的灵均则在自虐。“滚出我的记忆，滚。”轰，灵均的头颅砸裂地面。天凰翩然落在宝座之上。她一坐定天凤立刻“活”了过来。

“杀妻业报，遁地无解。狠，真狠。”天凤也露出恨恨之色。

灵均已经被自己摧残的浑身是血。“谁，告诉我究竟是谁。”满脸血污的他连牙齿都被染成红色。

天凰悠悠说道：“你答应了？”笑颜如花，却满是冷漠。

灵均骤然醒悟，凝神看着天凰，“胆敢有下次，我灭你凤凰一族。”嗖，弑神枪暴起无声洞穿天凰身体，钉在宝座之上。同时也在灵均手中。同落在宝座上的他，血未干，痛未消。

天凰缓缓起身，身体撕裂之声清晰可闻。鲜血喷洒。灵均双眼欲裂，全身痉挛。“你就是这样杀了她的吧。”天凰说罢小腹已经完全裂开。恍如五千年的杜若。

灵均双眼模糊，手中仿佛握着颜魂。那血肉模糊的不是天凰而是自己的妻子。

啊，一声惨叫，灵均倒飞了出去。落在紫霜身旁。紫霜急忙闪躲，她情愿面对天凰也不想看见灵均。这家伙简直丧心病狂。

灵均平生最恨受人威胁。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怎奈心神已经涣散。悲惨的一幕挥之不去。“你到底想怎样？”

“施展神灵道，助我重生。巫祖已经被你释放，你必须让我重生。”天凰